那天晚上,是他这多年来,距离情绪崩溃最近次。
萧栗抬手按住眼眶,他手指微颤,摘下胸针,反过来扣在床边,屈起手臂,把头埋进去。
他能感觉到。
……他快要失守。
很久,仿佛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,过许久,他才弯起眼睛,继续:“想要那个人。”
“很贪心,直在想,想要他全部,让他完全地属于。”
青年并不适应这样场合,昏暗灯光照在他半边脸,青年眉骨深邃,淡色眸子带着清浅笑意,他轻柔地补充道:“有关他切,什都想要。”
“认罪。”
他心甘情愿认罪。
回忆到这里,萧栗骤然闭上眼睛。
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,他情绪翻涌不息,不肯放过他。
就像很久以前,萧栗母亲去世时那晚,医生下病危通知,他独自人等在走廊上;就像萧愈争出现在重症监护室走廊里,毫不留情地说要带他走;就像那时候萧愈争赶着和徐梅去参加某个大官宴会,萧家司机等在老破小区楼下,他回到与母亲租住房子里,个人整理搬去萧家行李。
萧栗那晚上其实没有整理,他只是坐在沙发上,看着浸入黑暗屋顶发怔,没有想其他事情。
在小时候,他想过很多次,长大以后要怎样对待母亲,或许努力赚钱买个大房子,搬进新小区,但事实证明他抓不住任何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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