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
错。”
小蛇抓住被子手，小心翼翼挪着，最后微微揽住殷绝，他没有说话，不敢说话，不敢有太大动作，只是安静地听着，泪水
点点浸染殷绝胸前衣服。
“是带妖兽方式错
。”
“你血脉已经觉醒，你可以好好活下去，如今你即便离开也能活很好，应该说可以活更好。”
殷绝声音很低，如梦呓般，而小蛇脸下变得惨白。
“绝绝。”
“嗯。”从喉咙发出悦耳应声，殷绝嗓音也似醉般，“星珏，过来点。”
小蛇心噔下加速起来，手指紧张攥住被角，慢慢倾身往前。呼吸交错，在仅有掌距离时，殷绝拉住人，在小蛇还未反应过来时，唇轻轻烙在额头上。
温热，却下烫入心里。
好久，久到他已经记不清时间。
许些不同。
殷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没醉，他只记得烈酒入喉，烧喉咙、胃……每处都滚烫惊人。
思维没有凌乱，反倒异常清晰，他明白，此时自己想做什
，想去哪里，想见谁。
咯吱。
门从外推开，吹起风带起阵清冽酒香，轻轻抚动离开前放下床幔。床内直安静被窝有什轻轻动下。
“很清楚，不可以这样错再错下去，或许逼着你离开是最好，可是，”殷绝垂下眼，遮住里面情绪，将小蛇再往怀里按下，“可是，舍不得。”
怀里身体兀僵住，只敢松松揽住殷绝双臂终于忍不住收拢。
“看着你从这点慢慢长大，看着你从引气入体到如今金丹，看着你满身伤痕点点痊愈，看着你从懵懵懂懂到会说话、会写字、会看书……”
“舍不得，不知道该怎做。”
“星珏，”殷绝扶住人肩膀，目光落下，看见人尚且湿润眼睫，他俯身，
小蛇眼眨，豆大泪水下从眼角砸下来，他强忍着不出声，很害怕，很害怕惊醒此时此刻殷绝，怕美好幻影倏然碎裂。
“难受吗？”唇瓣轻启，殷绝并未离开小蛇额头。
小蛇不敢说话。
上面人似低低叹口气，“也好难受。”
殷绝手抚上瘦弱脊背，将人埋进自己怀里，下巴轻轻搭在头顶上，这瞬间，所有憋在心里话，在醉意朦胧间，全忍不住说出来。
“星珏。”
被子倏然掀开，阴影投下，小蛇抬起眼看见坐在床边殷绝，因时常炼丹而侵染入体内丹药清香混着酒香，让小蛇不禁心乱，似是连带着自己也醉。
“星珏，”温暖指腹抚上小蛇脑袋，殷绝展颜笑，“化成人形好不好？”
黑光闪过，星珏跪坐在床上，黑金眼瞳片刻眨也不眨看着眼前殷绝，上扬眼尾带着蛊惑红。
他很清楚，殷绝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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