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说:“不见,来‘媚香楼’是见念奴姑娘,有别人来立即走。”
念奴说:“好吧,好吧,就由念奴来侍候七叉公子。”
蔺宁听得暗暗恼怒:“这个不知死活东西,还摆架子,见不见,由得你吗!”
早有婢仆搬上酒菜,满满摆桌,周宣坐着喝酒,来福站在身后,念奴相陪。
念奴说:“七叉公子,念奴弹琵琶为你助兴如何?”
鹘门蔺宁正对镜梳妆,眉毛淡扫,额贴花黄,把钗剑缓缓插进高髻,这把钗剑是她杀人利器,近可刺喉于怀抱之内,激然脱手,百步外能穿胸而过,三年来沥血三十七人,从未失手。
酉时将近,蔺宁起身整整裙裳,她决定如果周宣身边还有那两个高手跟着,那她就利用念奴把财宣诱入绣房,然后杀之,提头就走,如果两个高手没跟着,那就抓活,交给魏觉。
这时,忽听楼下传来喧哗声,听到个大嗓门在叫“周七叉”什,赶紧闪到窗边,朝窗格外看,就见周宣站在马车边,个商贾模样人跪在他面前,突然揪下周宣身上帛鱼袋,帛鱼袋里东西掉地。
蔺宁眼睛尖,下子就看到那银链黑芒星,待那个府役将那银链黑芒星拾起来交还周宣,蔺宁完全瞧清楚,确是独无二鹘门黑芒星。
蔺宁眼睛下子眯起来,她答应魏觉来对付周宣,最主要是为追查黑鹞下落,黑鹞上次受命刺杀周宣,却离奇失踪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现在周宣手里出现黑芒星,这定然是黑鹞信物,这个周宣先不能死,等从他嘴里问出黑鹞下落再杀不迟。
周宣说:“边弹边唱最好。”
念奴又唱那支《生查子》:“去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昼。月到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今年元夜时,月与灯依旧。不见去年人,泪满春衫袖。”
歌喉宛转,琵琶音颤袅不绝,曲唱罢,念奴大眼睛含情脉脉
念奴也听到周宣声音,赶紧推窗殷勤招呼,然后快活地下楼去迎接。
不会,楼板“咚咚”响,上来三个人,个是念奴,另两个也不是身有武艺之人,蔺宁心想:“很好,那两个高手没有跟来,正好行事。”
念奴银铃般声音说道:“七叉公子,念奴以为你早把念奴抛到脑后,很是幽怨,每夜摩挲腿上七叉公子题字伤心落泪,若不是念奴说有个新来姐姐会诸般杂耍,人又美貌,七叉公子可能根本不会来吧?”
周宣道:“怎会,可是常想着那青字映白腿,你既如此说,那今夜谁也不见,只留你个。”
念奴欢喜得声音发颤,说道:“是念奴错,七叉公子对念奴真好,不过念奴这个姐姐对七叉公子极为思慕,托念奴求公子来见面,公子还是见见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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