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道:“有股杀气啊,让寒毛直竖,手打颤,没法画。”
清乐公主心道:“有这厉害吗,只是心里有点仇恨而已,就让他胆战心惊?”说道:“宣表兄真会说笑,继续画吧。”
周宣说:“咱们表兄妹别遮遮掩掩说话,开诚布公,们谈谈上次那本小画册吧。”
清乐公主听,再也无法娴雅高贵,脸通地就红,朝身边内侍、宫娥看看,还好他们不明白周宣说是什小画册。
周宣对那几个内侍、宫女挥手道:“你们先退下,本侯与公主有大事要谈。”
小周后微笑道:“回信州是应该,衣锦还乡嘛,也好为家乡父老做些义事,宣侄启程之前记得向姑母辞行,姑母有东西送你。”
周宣出“花萼相辉楼”,无可奈何地向景旭宫走去,小周后还叮嘱他就在景旭宫用午膳,这样午后可以多画会,派个内侍陪周宣前去,传她口谕。
玉牒殿上,清乐公主听那内监传皇后娘娘口谕,让信州侯在景旭宫用午膳,应道:“请母后放心,会款待好宣表兄。”说着,细密睫毛遮掩下大眼睛转几转。
周宣看到清乐公主眼睛转得快,就知道不妙,这免费午餐不好吃,又是场鸿门宴。
在玉屏阁书房画像,清乐公主从来没有这娴雅过,举动完全符合个高贵公主身份,但她越这样,周宣心里越发毛,太被动,太被动,他要主动出击,不能静等清乐公主来对付他。
那几个内侍、宫娥眼望清乐公主,迟疑着。
周宣道:“既然公主胸怀坦荡,事无不可对人言,那就开始谈——”
“不要!”清乐公主尖叫起来,咬咬下唇,示意那些内侍、宫娥在门外等候。
周宣把画笔放到笔筒里,畏冷似搓着手,用审视眼光看着清乐公主,就那样盯着看。
清乐公主长长睫毛垂下,保持侧卧姿势不动,任周宣看。
两个人就这样对峙好会,毕竟是周宣耐性足、脸皮厚、目光烔烔,清乐公主终于沉不住气,睫毛闪,蝶翅般扬起,双眸如水,问:“宣表兄,怎不画?”
周宣这才胜利似展颜笑,说:“公主殿下,你今天太反常,气质大变,画不下去。”
清乐公主愣,问:“如何气质大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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