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士璋见周宣要付什转会费,知道周宣是不肯领他情,甚感失落,强颜欢笑饮两杯酒后,再次起身作揖道:“侯爷,在下仰慕侯爷高风亮节、仗义重情,诚心诚意想托庇在侯爷门下,侯爷主持邸报,在下是每期必读,深感侯爷农商并重远见卓识,想必侯爷也知道在下响应侯爷倡导,捐银六万两作为军资之事?”
周宣微笑道:“曾听东宫说起过,广陵盐商汪士璋捐银六万两,东宫有意仿胡商阿布故事,嘉奖于你,只是——”
汪士璋听说东宫太子都提到过他,真是又惊又喜,忙问:“只是什?请侯爷明示。”
周宣问:“汪先生与东台韦相是不是曾经有过龃龉?”
汪士璋心道:“韦铉?把妙龄女儿送与他作小妾,每年还金银珠玉侍候着,还能与他有什龃龉!”陪笑道:“侯爷也知道在下是个商人,向来都是谨小慎微,与人为善,不要说东台左相,就是般衙役皂吏,在下也不敢得罪啊。”
这人前几日每日都来看们踢球,原来他就是汪士璋。”
周宣笑着点点头,还礼道:“劳汪先生久等,汪先生请。”知道汪士璋不会先行,便率先登楼,到二楼雅间坐定。
汪士璋入雅间,便再次向周宣作揖道:“侯爷是为罗氏兄弟而来吧?侯爷且听在下解说——”
周宣矜持笑,心道:“汪士璋是大盐商,能积累如此巨富,肯定是八面玲珑,且听他怎说。”道:“汪先生请讲。”
汪士璋倒也诚实,他知道此时只有实话实说才能打消周宣疑虑,不然话若是疑心到他和韦铉勾结耍阴谋那就坏事,当即把有意结交,苦于无人引荐,就想以蹴鞠会友,又见“皇家信州圆社”球员匮乏,就让大罗、小罗兄弟前来投奔说,别无他意。
周宣说:“那可奇,阿布授官是陛下格外恩典,是特例,与东宫商议,想把捐银授官作为常制来推行,但这必须门下省签署才行,可门下省侍中韦大人却未予通过。”
周宣说是实话,韦铉确不同意这诏令。
汪士璋心里那个恨哪,决定明天就让人去韦府接女儿归宁,借口回广陵探望母亲,不再侍候韦铉那老厌物
周宣边听边点头,对来福说:“明日送千两银子到汪先生住处。”
汪士璋惊问:“侯爷这是何意?”
“转会费。”周宣说:“大罗、小罗是很好蹴鞠新秀,原是汪氏圆社少年队,转到皇家信州圆社,按规矩应该付给汪先生笔转会费,每人五百两,汪先生不要推辞,若推辞,请立即把罗氏兄弟领回去。”
汪士璋连称:“不敢不敢。”
周宣笑道:“很好,为庆祝皇家信州圆社第次球员转会成功,来,汪先生,们起喝几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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