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魁簪花,就表示花魁选择与她共渡春宵之人,这个人是金陵盐商周宣之。
胡扬愣半晌,
“莫非周公子与夏侯姑娘是旧相识?不然如何能把夏侯姑娘女儿家神态描摹得宛在目前?”
夏侯流苏睫毛闪个不停,夏侯流苏不仅精于技击之术,更是能诗擅词、妙解音律才女,女子有才,心思便多,周宣这阙小令《点绛唇》把她描写得如何清新可爱、少女半羞半喜神态刻画得栩栩如生,简直让夏侯流苏以为周宣是很熟悉她人,这让她心里有种极其异样感觉。
夏侯流苏之父是清源节度使陈思安家将,家将其实就是受重用高等家奴,去年夏侯流苏遵从父命跟随连昌公子来到宣州,以鸣玉坊歌妓身份示人,是连昌公子手里枚棋子,其实整个鸣玉坊都是连昌公子人,连昌公子手下涉及各行各业,遍及唐国主要州县,起是细作刺探作用。
夏侯流苏既有习武者坚毅,又有女才子多愁善感,刺杀周宣是奉命行事,她与周宣无怨无仇,所以当这个笑眯眯猎物出现在她面前,挥洒诗词、风流倜傥样子,夏侯流苏就觉得有点疑问:“要杀是这个人吗?为什要杀他?”
有人在问:“胡大公子,吟出诗词来没有?莫要拖延时间,天都快黑,春宵苦短啊,哈哈哈。”
“好,出题吧。”
那青衫士人道:“也不拘诗词、也不限用韵,就专为夏侯姑娘填阙词,诸位认为这样诗题可好?”
“好!”月湖坊上千围观者发出震耳欲聋叫好声。
周宣开始叉手,阙小令浮上心头,问胡扬:“胡公子,已得阙《点绛唇》,是你先吟诵还是先吟诵?”
胡扬正猛看夏侯流苏,找灵感呢,没想到周宣已经得阙词,不免心慌,说道:“你先来吧。”
胡扬脸胀得通红,越急越想不出诗词句子来。
夏侯流苏盈盈起身,摘下朵素馨花,花瓣粉红、花蕊粉白,走到周宣面前,眼睫低垂,伸手将素馨簪在周宣鬓边。
旁蔺宁紧盯着夏侯流苏举动,旦发现有异动,她手里拈着弹丸随时可以取夏侯流苏命。
周宣倒是笑嘻嘻坦然面对,低声道:“蒙夏侯姑娘青眼——”
后面话没说出来,就被震天价欢呼声淹没:“花魁簪花!花魁簪花!”
周宣双手抬,往下按,月湖坊嘈杂声音就被他按到地底下去,吟道:
“蹴罢秋千,起来慵整纤纤手。露浓花瘦,薄汗轻衣透。见客人来,袜刬金钗溜,和羞走。倚门回首,却把青梅嗅。”
斜阳残照,烟柳如画,月湖坊人头挤挤,却静悄悄无声,过会才爆发出喝彩声:
“薄汗轻衣透,妙!”
“却把青梅嗅,更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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