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江坊门蹄声急促,人高叫道:“不要轻举妄动!”
宁国军士兵纷纷道:“洪司马来,洪司马肯定认得奉化军判官,真假看便知,若是假,狠揍顿!”
人马两边分,宁国都护府行军司马洪晃冲出来,勒住马,见没开打,这才放心,他起先并不知道胡扬叫两个校尉领兵到“悦来客栈”抓人,后来听到报讯,得知冲突方有奉化军士兵参
范判官道:“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们是奉化军,是不会立即就打,无非是派兵把们围住,要们交出金陵盐商而已,那胡扬是妒忌侯爷得到宣州花魁青睐,侯爷又自称是金陵盐商,那恶少便认为侯爷好欺负,就想来仗势欺人,呵呵,这下子非撞得头破血流不可——”
祁将军笑着让那府兵出去哨探,重新坐下与范判官对饮,约莫到四更天,听得马蹄声、脚步声杂沓,起身反握刀柄,笑道:“来,范大人,们二人出去看看吧。”
范判官与祁将军二人来到客栈大门前,就见马弓手、步弓手来百把号人,将“悦来客栈”团团围住,胡扬高声道:“奉化军听好,赶快把金陵盐商周宣之和夏侯流苏交出来,不然冲进去打个稀巴烂。”
店主人也直未歇息,见这多军士围住他客栈,还说要打得稀巴烂,吓得舌头打结,冲范判官道:“大人哪,这客店是小人立身存命之本,这要是砸坏,小人家老小可怎办哪,大人——”
范判官笑道:“店家,不用担心,他们只是虚张声势,马上就会退走。”
“什!”有几个宁国军步弓手听到,恼道:“说们虚张声势,奉化军,看清楚,刀箭可是不长眼睛。”
范判官迈步上前,祁将军手握刀柄紧跟在后,范判官提高声音问:“宁国军儿郎们,是谁让你们来,是胡彦胡副使还是行军司马洪大人?下官江州范涌,忝为奉化军判官,与两位大人曾有面之缘。”
宁国军马、步弓手发出“哄”声,宁国军也有判官,权力很大,如果受节度使看重话,比节度副使还更有权势,都不敢造次,扭头看着胡扬。
胡扬原以为只是几个普通奉化军士兵,没想到奉化军判官也在这里,这时骑虎难下,若这样灰溜溜退走他胡公子咽不下这口气,道:“也不知这判官是真是假,们又不是找奉化军麻烦,只抓那金陵盐商周宣之,军士们,冲进去,胡扬重重有赏,每人十两银子,谁抓到周宣之赏百两。”
那些宁国军士兵心想:“对啊,谁知道这奉化军判官是真是假,不管他,出事有胡公子顶着,们小兵怕什,不就抓盐商吗,百两银子哪!”齐声喊道:“抓不法盐商!抓不法盐商!”就要硬闯“悦来客栈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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