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扬惨叫声,自小没见他爹对他这凶狠过,哭叫道:“爹,爹,别打,说就是。”
行人赶到“悦来客栈”门前,守卫几个奉化军士兵见胡扬又来,嘲笑道:“他还真是不怕打啊——”
胡彦抱拳道:“下官宁国节度副使胡彦,特带犬子来向周——公子负荆请罪,烦请通报下。”
几名奉化军士兵张大嘴,从三品节度副使,这官可够大,还向他们几个施礼,口称“下官”,这不能不给面子,赶紧进去禀报。
周宣早已回房,范判官和祁将军看看还有个时辰天就要亮,干脆不睡,明天上路在马车里睡也是样,让店家泡壶醒酒茶,慢慢地喝着,听到军士禀报说宁国军副使来,范判官摇摇头说:“又要费番口舌。”与祁将军并肩迎出去。
子爷被殴,奋勇上前救主,祁将军拦住,脚打脚踢,打得四个家丁抱头鼠窜,祁将军武艺虽然和三痴没法比,但好歹也是从五品归德郎将,打这几个家丁那是不在话下。
胡扬带滚带爬逃到街那头,边骂着:“周宣之,不会放过你,你们等着——”
胡扬又叫周宣他们等着,骑马回府,准备纠结家将家丁、地痞流氓再来砸店揍人,半路上遇到他爹胡副使胡彦,胡扬正要哭诉被打之事,没想到他爹劈面给他个耳光,老鹰抓小鸡般把他从马背上揪起,丢到地上,喝命跟随两个武弁将胡扬绑。
胡扬被打傻,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才缓过神来,哭道:“爹,你何故绑孩儿啊?”
胡彦骂道:“你这不肖之子,前程要被你给葬送,赶快随去负荆请罪!”说着,跳下马,拿过束荆条插在胡扬背上,单臂提,将儿子提上马背,让武弁扶着,几个人又往澄江坊而来。
胡彦见范判官,依稀相识,赶紧躬到地:“范大人,下官
胡扬哭丧着脸问:“爹啊,左右不过个盐商,再有钱又能怎样,还要负荆请罪,这算什事嘛!”
胡彦喝道:“闭嘴,警告你,当下见到周侯——公子,你只许磕头,求周公子大人大量,饶过小不敬之罪,听明白没有?”
“啊!”胡扬愤怒,很有骨气地叫道:“要这般低声下气,宁死也不说!”
方才洪司马带着军士回去,想想胡副使也是他上司,还是去禀报胡副使,免得胡公子把事情闹大,与周侯爷结下深怨。
胡副使听,大惊,周宣那可是朝中第红人哪,自己儿子竟和他争风吃醋抢女人,这不是找死吗!所以急急赶来,这时听儿子不肯负荆请罪,怒道:“小畜生,你敢不听说话,现在就抽死你,免得全家陪你遭殃!”手里马鞭“啪”声抽在胡扬大腿上,绸袍撕裂,洇血鞭痕瘭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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