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把上前将她抱住,凌空转半个圈,在她唇上吻下,说:“雀儿,好想你。”
“夫君——夫君——”
纫针腆着肚子、手撑腰赶出来,两个丫环在后面追着喊:“针儿小姐小心点,别跑!”
周宣放下秦雀,拉着秦雀手赶紧迎过去,纫针不顾大肚子就扑过来,也是喜极流泪。
周宣赶紧示意他们噤声,他要悄悄进后院,给雀儿她们个惊喜。
周宣六人经侧巷、穿廊直到第三进,周宣先去向岳父、岳母请安。
秦博士老俩口见贤婿归来,喜得合不拢嘴,周宣去金陵已近半载,写三封信回来,都护府那边消息更多,得知贤婿路升官,老俩口真是做梦都要笑醒,秦夫人至此服秦博士,说还是老爷有眼光,半路能拣回如此佳婿。
秦夫人道:“贤婿还没去雀儿那边吧,来,起过去,雀儿要高兴得叫起来,还有纫针,纫针有六个月身孕,肚子不小,直算着日子等你回来。”
群人还没走到第四进大门外,小茴香沉不住气,叫道:“雀儿小姐,雀儿小姐,姑爷回来!”
笑颜开。
周宣进都护府小坐会,向林岱略述京中之事,便即告辞。
林岱也不留他,送出坊门外,说道:“贤侄归家心切,明日再为贤侄接风洗尘。”
周宣与小茴香、三痴夫妇、夏侯流苏主婢,还有五辆马车朝朱雀坊而去。
朱雀坊离朝阳坊甚近,只有里路,来到周府门外,见镇宅狮子威武、大红灯笼高张,派豪门高第景象。
就听院墙内秦雀声音嗔道:“哪个小丫头又来骗,夫君怎会在这夜里回来!——咦,不对,是小茴香声音——小茴香!”声音里透着大惊喜。
“哎!”小茴香应道“是小茴香,小姐,小茴香回来。”飞快地跑进去。
秦博士老俩口看着周宣笑,秦博士道:“贤婿离家半载,府中上下都很是想念,便常有丫头仆妇开玩笑说姑爷回来,雀儿被骗几次——”
“夫君——”
秦雀飞奔着出来,眼看到朗朗月光下周宣,和几次梦里见到样,那样微笑着,秦雀猛地止住脚步,数月相思下爆发出来,望着周宣眼泪止不住流下来。
小茴香已经急不可耐上前拍门,锐声喊:“开门开门,姑爷回来!”
周宣忽然想起事,拉住小茴香低声嘱咐:“小茴香,不要在雀儿她们面前说林二小姐还有公主事,明白吗?”
小茴香甜甜笑:“姑爷放心,小茴香明白,没成事不能说。”
“这小丫头!”周宣摇着头笑。
朱红大门打开,家丁旺财和丁得胜左右探头出来,立即惊喜大叫:“姑爷回来,姑爷回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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