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兴高采烈内侍、宫娥簇拥着周宣、纫针、秦雀三人向玉牒殿走去。
清乐公主早就站在殿前承漏吉祥缸边,望着周宣挽着两个女子笑嘻嘻走来,差不多三个月没看到,这个周宣除晒黑点外,别点都没变,尤其是那谑笑神态,仿佛从不曾离开她视线,让清乐公主不由得心跳加快
纫针挽着周宣手臂,脸颊红扑扑,和众人打着招呼,应对得体,落落大方,哪里还是去年那个羞怯宫娥!
两辆马车驶过来,车上是三痴和侯府管事,载着两马车礼物来,是纫针给景旭宫上下礼物。
还是礼物最实在,景旭宫处处欢声笑语,好象过节般。
纫针抬眼四望,看到个白头宫女站在宫门边向她微笑,赶紧走过去,边对周宣说:“夫君,这是应采女师傅,针儿当初在宫中多蒙她照顾,女红裁缝也是应师傅所授。”
周宣道:“是应师傅已经见过面,给皇后娘娘和公主设计衣裙都是应师傅缝制,真是好手艺。”
纫针坐在步辇上,心情激动,白嫩丰腴面颊浸出细细汗珠,就好比去年初冬大婚之前周宣陪她回幕阜村,衣锦还乡感受特别强烈,她,苏纫针,去年是景旭宫个小小宫娥,如今作为信州侯夫人,不,作为信州郡公夫人回来,意气风发吗?嗯嗯,不过表面上要尽量谦逊才是。
周宣、秦雀,还有凤阿监和两个宫娥跟在步辇后步行,来到景旭宫门前,纫针强烈要求放她下来,周宣便扶她下步辇。
女官云阿监领着几名内侍、宫娥等候在景旭宫门前,见到周宣三人,赶紧迎上来,叫声:“侯爷,啊,纫针还认得吗?”
纫针叫声:“云阿监——”就要万福施礼。
云阿监赶紧扶住道:“纫针,不,现在要称呼信州侯夫人——好好好,依旧称呼纫针,纫针富态好多,真是旺夫宜子富贵相啊,早在宫中执役时就瞧你与其他宫女不同,沉静娴雅,心灵手巧——”
应采女握着纫针手轻轻摩挲,满脸慈爱,就好象纫针是她女儿,说道:“周侯爷人品才学俱佳,纫针好福气啊,肚子都这大!”
纫针对周宣道:“夫君,可不可以把应师傅接到们府中养老?”
周宣道:“好啊,应师傅对纫针有恩,自当报答,让应师傅颐养天年。”
应采女连连摆手说:“不可不可,万万不可,老身年近六十,只会给侯爷和纫针添麻烦。”
周宣道:“应师傅不要客气,这就去向公主要人,应师傅且去收拾下,等下就跟们走。”
这时,原先与纫针相识内侍、宫娥都围过来,七嘴八舌叫着:
“纫针姐姐——”
“纫针姑娘——”
“周夫人——”
“侯爷夫人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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