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痴不服道:“自感棋力增进,主人慢说让两子,就是让先也不惧。”
周宣呵呵笑道:“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,老四你口气大啊,很好,看怎收拾你——你伤药用吗?”
四痴道:“用过,刚才自己看看,伤口好得差不多,只是里面还有点痛。”
周宣看着四痴,她现在已经用纱帛把胸脯裹起来,头发也束起来用竹簪绾着,脸色比前几日好得多,恢复健康小麦颜色,说道:“可能是你先前夺船杀人时牵扯到伤口,你可是伤到肺叶,这几天没咳嗽吧?”
四痴应道:“没——主人,那就开局吧,让先。”
嘴里“哼”道:“这猪头,凭什拿当赌注,是他吗!”
四痴这时走过来道:“主人,棋子削好。”
周宣朝清乐公主拱拱手:“公主早点歇息吧,得和老四先生好好商量下捕蟋蟀之事。”说着,大步出门,这时候还得克制,不然话有负小周后重托,小周后允许他便宜行事,可没允许他上公主床。
清乐公主叫声:“宣表兄——”周宣已经走得没影。
清乐公主象个怨妇般气咻咻回里间卧榻躺下,抱着枕头辗转反侧,公主鼻子也很灵,仅逊鲁鲁,嗅到周宣刚才在被褥上留下淡淡味道,脸贴在那里努力嗅着,轻声唤道:“色表兄,色表兄——”手伸到袍子里握着自己只酥乳,想象是周宣在爱抚她,却总觉得不是味,没有宣表兄摸得有趣,幽幽叹息声,觉得身子乏,抱着枕头睡去。
当然用是周氏围棋规则,四痴执白先行,稳健地以二连星开局,周宣应以对小目,小目变化复杂,欺负下手最合适。
上次在金陵,四痴她与周宣局让先棋,开局不久就被周宣以个复杂“村正妖刀”定式打崩,这回是小心翼翼,不走复杂定式,尽量简明。
棋局平稳进行,布局周宣稍占便宜,但尚不足以抵消四痴先行之力,黑棋还得想出打开局面妙棋。
下到五十余手,周宣看看右手拈棋子食指中指,已经是墨黑。
四痴嘴角弯,想笑,却低下头去,招数招狠似招,要赢周宣,可怜老四号称“虫、棋、茶、剑”四痴,但除剑外,她还从没赢过周宣,所以心里憋着
周宣来到四痴房间,见地上堆木棋子,两盏瓷灯搁在棋子边,再看那地板,纵横刻着十九道深痕,这就是棋盘。
“主人,将就点吧。”四痴盘腿坐在棋盘侧地板上,拈着棵木棋子给周宣看,这是颗黑子,两面都用墨涂黑。
周宣笑道:“老四,这局棋下下来,们都成黑爪。”
四痴微微笑,问:“主人让先吗?”
周宣道:“让先你不够杀呀,让两子又难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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