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道:“没事,嫂子,这还是因为不够用功,等到执笔之处磨出厚茧来就不会痛,还有,书还是自己抄录遍最好,既可加深记忆,又可趁机习字,举两得,不,三得,还得到卷书。”
丁幼微和阿秀都笑,阿秀赞道:“操之小郎君好用功哦,简直是头悬梁、锥刺股。”
陈操之道:“那岂不是要吓坏嫂子和阿秀姐姐,进来看到头悬梁、锥刺股,非得惊呼起来不可。”
丁幼微忍着笑,说道:“操之,有事嫂子要对你说,叔父不是准许你和宗之、润儿九月间再来看望吗,九月初九县里有江畔登高言志雅集,到时你来可以顺便参加江畔雅集,以你现在学识,有望在雅集上举成名。”
陈操之道:“是,早几日母亲就对说过这事,不过母亲说年龄尚幼,明年再去参加不迟。”
晕黄烛光从门隙漏出,斜斜道。
阿秀凑着门缝往里觑,回头轻声道:“操之小郎君在写字。”
丁幼微便让阿秀叩门,就听陈操之说道:“请进,门未栓,推即可。”
阿秀推开门,丁幼微立在门边往里看,说道:“怎小婵、青枝个也不在边上侍候?”
陈操之起身道:“是嫂子啊,是不让小婵和青枝两位姐姐侍候,因为夜里看书会看到很晚,自己会照顾自己——嫂子,请坐。”
丁幼微道:“今年就参加更好,因为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全常侍负责吴郡十二县九品中正访察。”
陈操之应道:“那好,听嫂子,今年就参加。”
丁幼微被九月九江畔雅集勾起少女时往事,说道:“当年汝兄也是在江畔雅集上崭露头角,第次见到庆之就是在那次江畔雅集上,那时偏看不惯那些敷粉熏香士族子弟,对庆之可谓见如故……”
楼外雨声簌簌,室内安静温馨,陈操之看着美丽娴雅
丁幼微坐在那张红木短几侧,与陈操之对面而坐,看看几案上书卷和笔墨,说道:“操之你也不要熬夜,少年人熬夜不好。”
陈操之道:“嫂子,太早睡睡不着,每日睡三个时辰就足够,因为睡得很香,有些人虽然每日都要睡上个四、五个时辰,但还是无精打采,是不是?”
丁幼微笑起来,轻轻摇头:“嫂子辩不过你,反正你自己保重就是,嗯,你写是什?”
陈操之指着案上卷帛书道:“这是在嫂子书架上看到刘邵《人物志》,觉得很有意思,就想把它抄录下来。”
丁幼微看着叠左伯纸上写满陈操之那别具格、飘逸秀拔小行楷,烛光下又见陈操之执笔指关节有些红肿,不禁爱惜道:“你要这卷书就带走便是,何必抄!你看,手都写痛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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