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便不借,哈哈,好,你回去吧。”
葛洪挽少年手送出院门,看着少年主仆三人下岭方才回道院。
汪县令移膝靠近,小心翼翼问:“稚川先生,方才那少年何人,得蒙稚川先生青眼,何其幸也?”
葛洪笑问:“汪府君以为他是何人?”
汪县令道:“此子骨秀神清,风仪极佳,定是名门之后,莫非是王、谢子弟?王、谢子弟年龄与这少年相仿佛有王献之和谢玄,若卑吏猜得不错,这少年不是王献之便是谢玄。”
葛洪哈哈大笑,说道:“汪府君差矣,王、谢子弟如何会在这明圣湖畔向老道讨教,此子姓陈名操之,其父兄亦小有名,汪府君想必也有耳闻?老道请汪府君来此,便是为此子。”
“他便是陈操之!”汪县令瞠目道:“卑吏知道,卑吏知道,此子书法、音乐尝蒙桓参军和全常侍赏识,桓参军还将柯亭笛赠与他——”
“哦,还有这等事!”葛洪颇为惊讶,他与这少年交往已有半月,少年隔日便来向他讨教,问及疑难之深奥表明少年好学深思,而且往往别有妙理,葛洪亦受之启发,暗叹少年宿慧,是王弼般天才,又喜少年纯孝,潜心苦读也与他幼年经历相似,所以视少年若子侄辈,甚是喜爱,但少年从未对他说起过曾蒙桓伊、全礼赏识之事,此等不骄不躁不自矜雍容气度想那王献之、谢玄也未必能及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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