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淡淡道:“那也不会来,告辞。”略施礼,踏着月色而去。
回桃林小筑路上,丁春秋道:“祝氏兄弟太无礼,比陆禽、贺铸还无礼,就该
此时施展个手筋,将这块白棋巧妙地做成劫活,论劫材,白棋有中腹那块濒死之棋作劫材,黑棋打不过,此时祝英亭理智应对就该补手将中腹吃净,那样依然是黑棋优势,但祝英亭却盯着左上那块白棋,非杀这块棋不可,心里隐隐有这个念头,左上这些棋是陈操之下,中腹是丁春秋,杀丁春秋棋没什意思,就要杀陈操之,于是,祝英亭在他兄长祝英台惊呼声中愤而消劫,举净杀左上二十三颗白子,付出代价是,陈操之中腹被困十五颗白棋挺头突围而出——
表面看起来,祝英亭杀大弃小选择是正确,但祝英亭杀这块棋是在陈操之脱先两手后才造成劫杀,本身损失已经很大,更何况中腹白棋活出,原本包围它那些黑棋成纸糊灯笼,捅就破,损失之大,难以计量。
祝英台微微叹息,右手玉如意不停地叩击左手虎口,两眼盯着陈操之,见陈操之气定神闲,思考时危然端坐,落子时轻快果决,对弈时从不左顾右盼,姿态很是优雅。
祝英亭毕竟棋力不低,很快发现自己因时意气上陈操之当,盘上局面已从黑棋大优变成略显颓势,不禁又气又急又懊丧,心浮气躁,不知该如何挽回这颓势?
祝英台缓缓道:“英亭,推枰认输吧,黑棋现在虽然落后并不多,但你心态已然浮躁,用智、小巧都谈不上,更不用说入神、坐照,继续对弈下去只会越输越多。”
祝英亭虽然狂傲,但不会像陆禽那样刚愎自用、嫉贤妒能,而且他又很听兄长话,又看下棋局,虽然很不甘心,但还是说道:“是输,那大劣势被白棋扭转过来,已经输,子重兄确下得很机智,但也怪自己叶障目,没有下好,明日再向子重兄讨教,相信不会再犯这样大错。”
陈操之暗暗佩服祝英台决断,抬头看祝英台眼,有欣赏之意,祝英台也正含笑望着他,说道:“子重兄果然是深藏不露高棋,心计、棋艺俱妙,想向子重兄讨教局,如何?”
陈操之看看窗外老柏树月影,说道:“改日吧,现在已是亥时末,明日徐氏学堂正式开讲,晏起迟到就不美。”
祝英台点点头,与祝英亭道送陈操之三人出来,在柴扉道别时,祝英台道:“子重兄要来弈棋,兄弟二人随时恭候,但看月闲人就不要来。”
祝英台说话就是这不给人留面子,对于不如他人他从来都是瞧不起,决不虚与委蛇说什客套话,这让刘尚值和丁春秋都很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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