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心中轻松,足下轻快,忽听身后有人唤道:“子重兄——”回头看时,却是祝英台,后面还有两个仆役和个婢女跟着。
陈操之道:“英台兄还未安歇吗,这可是要赶回道院去歇息。”
祝英台道:“明月皎皎,难以成眠,想着徐氏学堂三大怪,绕湖竟逐排第,便来这湖边漫步,子重兄陪走程可好?”
陈操之便放慢脚步,与祝英台并肩而行,隐隐觉得祝英台有些异样,侧头看,才发现祝英台脸上未敷粉,想必是夜里把粉洗净,月光下显得脸部肌肤非常光洁,像越窑青瓷般有光泽,比敷粉时好看得多,有妩媚之
门下,被冉盛打伤后又无影无踪,对儿子陈尚道:“你看,不来不行啊,陈流真是死不悔改,竟与褚氏勾结要害操之,这是彻底自绝于陈氏列祖列宗,还好年前没答应他回归陈家坞,不然这次他又有话说,而现在,他只是个被陈氏宗族除名无根基之人,他想怎攀扯都说不上理。”
边冉盛道:“族长,那陈流被打伤,应该伤得不轻,陈流会借伤诬陷操之小郎君吧。”
陈咸越想越怒,若陈操之此次不能定品,那对钱唐陈氏打击简直是致命,县里鲁主簿必定要生事,有褚俭撑腰,只怕汪府君也无力帮助陈操之,陈流这个陈氏不孝逆子是想把钱唐陈氏搞垮啊,怒道:“打得好,若见到那个败类,必亲手痛殴之。”又道:“小盛,若有人问起你为何要打陈流,你就说是指使,这个族中败类还在外面败坏陈氏家族声誉,打死又何妨。”
冉盛喜道:“好,下次再见到陈流,就拳打死他。”
陈操之责备道:“小盛,还是这鲁莽吗?”
冉盛忙道:“不敢,不敢。”
陈咸父子以及个仆从都在真庆道院用晚餐,戌时初,陈操之引着四伯父与从兄去徐氏学堂拜会徐藻博士,在小镜湖畔与刘尚值、徐邈相遇,刘、徐二人正是来寻陈操之,于是道回徐氏学堂,陈咸与徐藻相见,听徐藻夸赞陈操之品行学识,陈咸甚觉有面子,便对徐博士言道,明年他幼子陈谭年满十五岁,想来徐氏学堂求学,徐藻自然是允。
桃林小筑自丁春秋搬出去之后,有几间房都空着,陈咸父子还有仆就都住在桃林小筑,陈操之向六伯父问及母亲及宗之、润儿情况,得知都安好这才宽心。
相谈到夜深,陈操之请四伯父早点歇息,他带着冉盛回真庆道院,《老子五千文》已经抄写二十七卷,明日是最后天,十日之期便到,他将回到桃林小筑。
从桃林小筑至真庆道院有六里多路,正亥时分,轮圆月高悬,小镜湖清波如镜,湖中月影沉璧,四岸林木葱笼,混杂花香隐隐,弥漫在这暮春之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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