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纳没再说下去,对陈操之道:“操之,你也不用担心,定品绝无问题。”说罢又回后堂去。
陈咸、陈操之告别冯梦熊,出署衙,见刘尚值、徐邈、丁春秋,还有来德和冉盛都在外面等着,见陈操之出来,急忙询问情况如何?
陈咸道:“清者自清、浊者自浊,褚氏想借个被逐出宗室败类来诬陷操之,这下子是要害人不成反害己。”
陈操之道:“这就回桃林小筑吧,春秋兄,起去吗,今日小酌两杯?”
丁春秋道:“好,起去。”命身边随从去告诉其父丁异声。
,这时也不避忌褚俭,就撕破脸吧,把陈操之与褚文谦怨隙也说出来,陈流就是投到褚氏门下要诬陷陈操之——
边褚俭如坐针毡,上官在此,他又不敢喝命陈咸住口,张脸红又白、白又青。
这些事陆纳都听陈操之说过,淡然含笑听之,庾希却是第次听说,与陈流说完全是两回事,又急又怒,大声道:“陈咸所言,又何尝不是包庇陈操之,谁能证明?”
冯梦熊挺身而出道:“下官能证明,陈族长并无半句虚言,在钱唐,陈流风评之劣是人所共知。”
庾希气血翻涌,面红耳赤,大叫声,腾地站起身来,竟将身前几案撞翻,在众人愕然目光中,这出身高贵扬州内史、本州大中正庾希边扯着自己衣裳,口里狂躁地喊着,绕堂奔跑起来,跑着跑着,竟把官袍全部脱去,只着下面小衣,发狂裸奔——
祝英台、祝英亭兄弟这时走过来,向陈操之拱手道:“子重兄顺利定品吗,恭喜。”
刘尚值摇着头道:“子重此番真是波三折、险而又险啊。”当即边步行出城,边向祝氏兄弟说庾希故意刁难陈操之经过。
祝英台听陈操之与庾希辩难经过,微叹道:“果然艰难,换个人就必被黜落。”
陈操之微笑
陆纳见过这架势,赶忙起身道:“不妙,庾中正服五石散发散不畅,火发焚心,快来人,赶紧拖着庾中正到后边水井,用凉水浇之。”
两个郡署执役上前想要架住庾希,但此时庾希竟是手舞足蹈,眼神狂乱,貌似狂喜,似将登极乐世界,两个执役竟架不住他,又上去两个年轻属官掾吏,这才推推、搡搡,把庾希弄到后院水井边,取冷水猛浇——
堂上褚俭恨恨地瞪着陈咸和陈操之,袍袖拂,也入官署后院探望庾希去,徐藻也跟进去。
再看那陈流,竟趁乱悄悄溜。
陈操之与四伯父陈咸,还有冯梦熊都在堂上等候,过小个半时辰,才见陆纳出来,摇头苦笑道:“陈族长、操之,你们且退吧,庾中正行散不当致病,要请名医来诊治,还要即刻遣人通知庾府家人,只盼庾中正莫要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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