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早丧,母亲多病,母亲生他、养他,抚养他成人多不容易,就尽礼守孝两年又有什不可以?
陈操
陈操之道:“不会,娘也不愿意看到荒废学业,以前怎学习、以后还怎学习,只是学业、书画有长进时母亲再也看不到,再不能夸句。”
“丑叔,祖母能看到,到夜里,星星出来后,祖母就看到们。”
清亮童音响起,宗之和润儿走上山来,后面跟着是丁幼微和冯凌波,还有冯梦熊。
冯梦熊是来接女儿冯凌波回去,因为宗之和润儿吵着要去丑叔那里,丁幼微便带他二人来,冯梦熊、冯凌波父女也便起来向陈操之作别。
陈操之送徐邈等人下山,看着徐邈、顾恺之、丁春秋,还有冯氏父女离去,不禁有些伤感,却见刘尚值没走,便问:“尚值怎不道走?”
惜别之情,心恻恻。”
顾恺之道:“子重,明日早和仙民兄来玉皇山看你,然后启程北归。”
冯凌波也来向陈操之告别,她爹爹冯梦熊明日会来接她回去,陈操之望着眼前这个淡雅清秀女郎,深深感激,说道:“凌波妹子,真是多谢。”
冯凌波微笑道:“说什谢啊,你不是阿兄吗?”
次日早,徐邈、顾恺之整顿好行装,与刘尚值、丁春秋去玉皇山向陈操之道别,来到玉皇山下,朝阳升起,陈氏墓园松柏长青,但闻箫声缕,缭绕不绝,在冬日山野清晨里,这箫声显得分外纯净、明澈——
刘尚值道:“刘家堡又有多少路呢,再陪你会,以后三、五日就会来趟,向你请教经义、书法啊。”
丁幼微看着草棚里简陋卧具,想着小郎要在这里住上两年,心疼得几乎要掉眼泪。
魏晋时君臣更迭,礼法崩坏,又因为丧乱屡见、夭寿者多,若按周礼守孝,有些人辈子有半辈子都在为亲人服丧守孝中度过,所以很多人不按礼法守孝,食肉、听曲大有人在,王戎、阮籍居丧就食肉,阮籍还醉酒狂歌,名士似乎是另等人,可以蔑视世俗道德,但陈操之不想那做来表示自己旷达和不俗,他要依儒家之礼来为母守孝——
“爰有寒泉,在浚之下。有子七人,母氏劳苦。
睍睆黄鸟,载好其音。有子七人,莫慰母心。”
徐邈道:“子重在为母吹曲呢。”
四人便在山下伫立,静听那美丽忧伤箫声,待陈操之吹罢,这才来到半山腰草棚,与陈操之话别。
徐邈道:“子重,你要多保重,莫要哀毁太甚伤及身体,身体发肤、受之父母,父母不在时爱惜自己身体就是最大孝道。”
陈操之应道:“是。”
顾恺之道:“子重,明年有暇会来看望你,你为母守墓,不要荒芜书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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