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水引饼熟,请少主母、小郎君诸人去食用。
陈操之与冉盛吃几碗水引饼,便步行回玉皇山,丁幼微带着两个孩儿送到大门口。
半圆月亮已经升起,不须灯笼,道路朗朗可见,在要转弯时陈操之回头望,嫂子牵着宗之和润儿还站在大门边,想着以前母亲都是这样送他或者等着他归来,不禁心头痛——
……
贾弼之与祠部、吏部*员行十六人还要赴其他州县为卢氏、郑氏颁赐官田,四月十五日便离开钱唐,陈操之与陈尚到驿亭相送,贾弼之对谢道韫之事半字未提。
王劭则继续留下审案,鲁氏冒注士籍案去年就已鞠审过,除鲁氏与褚氏之间往来关系被刻意遮掩之外,其余案情都很清楚,褚俭早已派人恐吓过鲁氏几个知情人物,说鲁氏若敢胡乱攀扯就将被贬入丹书隶籍,隶户来源于俘虏和罪犯,户籍用赤纸,就是所谓丹书隶户,最为卑贱,若被贬入隶籍,那真凄惨至极,鲁氏自然不敢多说什,而且把褚氏拖下泥潭对他们毫无益处,而褚氏不倒,以后还可以关照鲁氏些,对于这点,鲁氏族人还是明白,所以王劭属官传审他们时,都绝口不提冒注士籍与褚氏有任何关系——
但鲁氏民愤颇大,不断有其他农户前来控诉,欺男霸女、夺人田产,很多恶行其实是褚氏指使鲁氏干,而侵占田产大多归褚氏,鲁氏撑不住,若把这些恶行全部揽下,那鲁氏真要被贬入隶籍,所以终于招供冒注士籍是因为有褚氏支持,前两次检籍都顺利地避过,而褚氏通过鲁氏侵占田产竟达百顷之多,褚氏本身有百五十顷左右田产,加上近十年来兼并这百多顷,褚氏已是钱唐首富,田产胜过钱唐士族中排名第全氏——
褚俭见事情败露,使出他最后杀手锏,就是送给陈氏那二十顷地,四月二十,褚俭夤夜来见王劭,诬称外唐陈氏也与鲁氏勾结,陈操之从兄陈流就与鲁主簿关系密切,去年秋陈流因妻子与鲁主簿有*情,陈流杀死鲁主簿,随后自尽身亡,这在钱唐是尽人皆知事,钱唐陈氏与鲁氏之间关系纠缠不清,而且这次陈氏还借鲁氏冒注士籍之案来要挟褚氏,逼近褚氏割让二十顷良田于陈氏,这些都是有据可查,若王劭力要严究此案,那钱唐陈氏也难逃罪责。
褚俭心知王劭这样高门子弟最重名声,王邵十日前盛赞陈操之堪比夏侯玄、刘琨,这下子钱唐陈氏突然也卷入鲁氏冒注士籍案,传扬出去对王劭名声有损,会受眼拙无识之讥,所以说王劭应该会把此案从轻处理,这样他褚氏也可从容脱身,当然,褚氏日后在仕途肯定是无望,但总比剥夺士籍强;即便王劭服散脾气,bao躁,不顾自己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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