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法寒看着冉盛万般不情愿样子,笑道:“那马就送给尊介,尊介骑此马真是威武。”
冉盛大喜,作揖道:“多谢大师,多谢大师。”
支法寒哈哈大笑:“不错,送人匹马,得称大师。”对陈操之道:“陈檀越有暇请来汤山东安寺,吾师定当乐见陈檀越。”背着包袱走几步,又踅回来道:“陈郡袁通袁子才邀小僧助谈,小僧见过吾师后,明日也要入建康,不知陈檀越暂住何处?到时小僧来访陈檀越。”
陈操之转头问陈尚:“三兄,咱们入建康住宿何处?”
陈尚道:“以前与爹爹都是住贾令史府上,但上次大司徒有言,请十六弟入建康即去见他,司徒府与贾令史府第相距颇远,只怕要在司徒府左近寻找客栈住宿。”
又惊又喜,看看支法寒,又看看操之小郎君,小郎君也正看过来,冉盛便道:“小郎君,和尚把马送给们。”
陈操之微笑道:“道人可没这说吧。”
冉盛道:“虽然没说,可就是那个意思。”
边支法寒眼睛亮,似有所悟,待要细想,心头那点灵光转瞬即逝,追之不及,光头连拍,好生懊恼。
仲春二月,十日未雨,桃花、梨花争芳斗艳,薰风和暖,如酒如茗,呼吸间感觉天地间充满春意。
支法寒道:“无妨,陈檀越入建康必全城轰动,要问陈檀越住在何处也容易。”
陈操之问:“法寒师兄,助谈是何意?”
支法寒笑道:“建康豪门子弟往往相互清谈辩难赌胜,为显得激烈热闹,可以各请个助谈者,哈哈,那袁子才请小僧助谈却不是赌胜,而是为份姻缘——”
“姻缘?”陈操之秀眉微挑,眼露疑问。
“正是。”支法寒呵呵
三头驾车鲁西黄牛歇息日,皮毛油光锃亮,精神抖擞,临近都城道路也平整,牛车驶起来轻快带风。
冉盛真是天生骑士,从未骑过马,就敢踏镫上马,支法寒起先看着冉盛手忙脚乱笨拙样子,不免发笑,心道:“这大个子从马背上摔下来也很有趣吧。”但冉盛两腿有力,夹得马腹紧紧,不须半日,竟骑得顺溜,哈哈大笑,快马跑到前头,又踅回来,轻松自在,得意非凡,那大白马竟也认他作主人,服服帖帖。
支法寒好生气闷,大白马都被人驯服,他却还想不出世尊拈花、迦叶微笑究竟包含何种妙法,只有回东安寺向师傅支道林请教,师傅精通释、玄经典,定能知晓佛祖拈花之意——正法眼藏、涅磐妙心、实相无相、微妙法门,不立文字、教外别转——嗯,记住。
午后,支法寒在歧路口与陈操之道别,东安寺在建康东郊汤山下,支法寒要在此分路向北。
陈操之对冉盛道:“小盛,把白马还给法寒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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