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就与陆葳蕤带着小伯真去横塘陆府,陆葳蕤命板栗去顾府报信,请小顾夫人张彤云带着爱女起到陆府相见,陈操之三人到陆府不到盏茶时间,张彤云带着女儿顾惟清也到,陆夫人张文纨笑道:“伯真,你新妇来,快快行礼。”
小伯真很听话,鞠躬如也,不慎跌倒。
顾惟清比小伯真早生四十日,身量却比小伯真矮些,容貌颇似其父顾恺之,眼睛大大,眉毛高挑,总是很惊奇样子,很是可爱,见小伯真跌倒,她还上前搀扶,于是两个小娃娃起跌倒——
辰时初,陈操之与外舅陆纳道乘车入台城,冀州别驾卢佑和辽西太守冉盛已先在止车门外等候——
正辰时,殿中监传皇帝
你说过没有,太原王氏、陈郡袁氏、琅琊王氏都有适龄女郎想嫁给阿兄呢。”
陈操之“嘿”笑,说道:“那就好好挑选,先订下婚姻,过两年再完婚。”
润儿道:“娘亲说,钱唐陈氏子弟现在是片坦途,以前丑叔出仕、求婚可知有多艰难啊,不过丑叔也真是厉害,真连鲜卑公主都娶!”
陈操之笑道:“那三吴第名媛陈润儿,可有世家子弟来求婚?”
润儿面色微红,却不羞缩,答道:“有啊,南北士族都有,不过润儿都看不上,因为无人及得上家丑叔和阿兄。”
陈操之墨眉微蹙,润儿自幼受他影响,有很强独立自主意识,而且其母丁幼微、还有葳蕤都是不顾家人反对自己选择婚姻,谢道韫就更不用说,对润儿影响尤深,陈操之有点担心润儿哪天也男装游学去,魏晋南北朝也确是人个体生命觉醒时期,但在东晋,身为女子个性张扬很难说是件好事,陈操之现在体会到当年谢安焦虑,谢安雅量和从容非他所能及啊——
润儿见陈操之皱眉,赶紧娇笑道:“丑叔担心什,润儿还小对不对,而且润儿很乖,比小芳予还乖——丑叔,那回去。”笑着向陈操之施礼,与小丫环挑着灯笼回水香榭去,因为短锄已经从西楼下来迎接陈操之。
这夜陈操之与陆葳蕤共宿,夫妇久别,恩爱自不待言,只是那小伯真原先都是与娘亲陆葳蕤同个卧室,里外以屏风相隔,由保母带着小伯真睡在外室,小伯真经常夜啼,陆葳蕤就要起来呜拍之,今夜因为陈操之回来,小伯真就随保母睡到邻室,陆葳蕤夜里没听到伯真哭闹,心里反而不踏实,夜都没睡好,早起去邻室,保母说伯真小郎君昨夜很乖,觉睡到天亮,只是尿床——
陈操之问小伯真:“爹爹带你去外祖家好不好?”
眼睛乌溜溜伯真即应道:“好。”陆纳、张文纨夫妇极宠这个外孙,小伯真去那里还可以和比他大两岁道辅小阿舅起玩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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