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斜黄小统眼,黄小统自感多嘴,低头噤声。
陈操之心道:“这个刘裕可是门阀政治终结者啊,此人得志后,有恩报恩,有怨报
便有庄客劈头盖脸揍那少年,边打边骂:“叫你胡说!叫你胡说!”
陈操之喝道:“住手!”问那少年:“你姓甚名谁?”
那少年额角滴血糊右眼,却不能伸手去抹,答道:“姓刘名裕,小字寄奴。”
陈操之墨眉挑,心道:“刘裕刘寄奴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!”便对那伙刁氏庄客道:“将刘寄奴放。”
庄客却不从命,为首者躬身道:“好教贵客得知,这刘寄奴欠庄上三万钱,而且此人是个无赖泼货,放他就逃得没影。”
初二,而陈操之也必须就冀州新政回朝廷述职——
小婵诚然有宜子之相,七月初十又举男,陈操之大喜,为儿子取小名邺生,本来是要取名季直,但谢道韫去年七月便有身孕,五月初应以分娩,路途远隔,尚不知母子平安否,杜子恭曾说谢道韫将育有子二女,女为长,若谢道韫生是儿子那就是邺生阿兄——
陈操之这次回江东,命军士解送八百万钱、万匹绢、八万斛麦作为冀州赋税进献给朝廷,以显示冀州田赋新政成果,希望争取朝廷对他新政支持。
九月二十七日,陈操之与侄儿陈宗之及家眷在京口登岸,晋陵内史刁彝前来迎接,当晚就在晋陵刁氏庄园歇息,次日早启程入京,宗之婚期已近,不能再耽搁,车队出门不远,却见几个庄客揪着个少年人往这边来,见到陈操之车马,那伙庄客不敢冲撞,揪着那少年立在边,要等车队过去后再上路——
陈操之骑在马上,见那少年晃动两膀要挣脱,两个反绑他双臂大汉差点擒他不住,这少年虽被反缚,却无惧色,咬牙切齿,脸愤恨——
陈操之淡淡道:“三万钱吗,代他偿。”命黄小统取两斤金给那为首庄客。
那庄客捧着两斤金不知所措,陈操之喝道:“还不放人!”
那几个庄客惊,被那少年挣脱,少年拜倒在陈操之马下,仰头问:“敢问贵人尊姓大名?”
陈操之道:“莫要多问,回去好生过日子,远离赌博。”径自策马随车队缓缓而去。
黄小统回头看,那少年已经大步往东而去,便对陈操之道:“陈刺史,这等赌徒何必费三万钱赎他!”
陈操之驻马问:“这少年犯何事?”
为首庄客知陈操之是贵官,不敢怠慢,答道:“欠家主人赌债三万钱,却不偿还——”
少年叫道:“何时说过不还!”
另庄客冷笑道:“你樵渔贩履穷小子,三万钱还到白头也还不清!”
少年怒道:“刁氏想霸占十亩好田,引诱赌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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