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使原主站在这里,说不定捅凌锐几刀心情都有,像这种人渣败类,死不足惜,在开车回来路上,谭昭直在想怎跟程衍说,但等真说,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难。别看他跟周晋倬吹得那平淡,其实他也没什底。
说到底,他只是个普通人。
“昨天晚上气不过打他顿,如果不是周晋倬拦着,说不定他现
“回来。”
程衍早就听到人脚步声,却在人出声后,才转头露出个浅浅笑容:“很累吗?”
谭昭闻言笑:“比你爸累人多是呢,小学二年级作业就这多,听楼下兵哥哥讲,你今天天都在写作业?”
程衍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在练字。”
谭昭这才发现,旁边地上,有沓写过宣纸,最上面那张,墨迹还未完全干透,他虽然不是书法大家,但看个人字,却是能看出很多东西:“怎,对你爹没信心?”
为过往经历,是有些左,这事告诉他,没有丁点好处,推己及人,如果这事发生在身上,即便已经成年,也依然难以接受,试问这世上如果连亲人都没办法信任……”
周晋倬非常严肃地说着,对面人却笑起来:“你笑什?”
“周局,你上次问,有没有什算命奇才介绍给你,你看儿子怎样?”谭昭拨弄着桌上圆珠笔,语气是非常轻松,“就算不说,他也已经猜到。”
“啊?可……这不对啊,就算程衍是算命奇才,他也算不到自己亲人……”周晋倬没继续说下去,因为他忽然意识到,天道对于亲人间羁绊并不是以血缘为判断,凌锐为利益出卖程衍,这是大因果,天道会默认两人斩断羁绊。
“你就这告诉,不怕利用你儿子?”
程衍摇摇头,却没说话,但他心里明白,他不是对程司没有信心,而是……对自己和其他人没有信心。
上辈子他真错过太多,但他有时候又有些庆幸,如果他上辈子知道这些不堪真相,他或许早就被仇恨吞噬干净,就没有现在他。
可要不是这些人,他本该过得更好,程司……也该过得更好。
“你不恨吗?”
现在天也不算冷,谭昭直接坐在靠阳台地毯上:“如果摇头,那肯定是假。”
谭昭深深看眼周晋倬,终于停下对圆珠笔拨弄:“你不是那样人。”
“如果是呢?”
“……是不是想打架?”
谈话就到这里结束,谭昭研究完证物室里血红束腰,洗手就回家去。
他回到家时候,程衍正在书房做作业,他写作业时姿势非常标准,就像是从读书模特身上誊抄下来样,身板直直,像颗青葱白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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