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韶光又给林晏写便笺让刘常带过去,谁想到晚饭后,他竟来。
沈韶光惊讶:“太夫人好些吗?”
林晏有些劳累样子,微笑下,“还好,前两日有些发热,今天已经退。”
沈韶光走上前,体贴地帮他揉揉两个太阳穴,“晚上守着呢?”
“嗯。”林晏搂住她腰,用下巴蹭她头发。
那胡人中为首笑着看沈韶光,“只可惜贵店没有唱曲小娘子。”
沈韶光鼻翼微动,笑道:“可们有说戏弄小郎君啊。”
胡人笑起来。
沈韶光笑眯眯地道“客人慢用”,又对不远处季郎君二人点点头,便款款地走下楼去。
下楼,沈韶光来到柜台后,皱皱眉,看眼二楼,觉得自己被害妄想症又重。
还有本地碧琼酒、琥珀酒……”虽那菜谱后面都有,沈韶光还是又介绍遍。
如上次样,季郎君道:“便是新丰酒吧。”
沈韶光请他们稍候,便下楼去。
楼下来几个胡人,站在门口儿看圈,大声问管事:“听闻你们这酒肆皇帝陛下都曾来过?”
店里客人还有管事、跑堂都笑,便是沈韶光也笑,到底是胡人兄弟,还真是直爽。
沈韶光放下手,改而抱住他。
温情片刻,沈韶光拉他坐下,亲自捧上饮子,笑道:“有事与你说,你听听,是不是毛病更重?”
林晏认真起来,“你说。”
“前两日店里来两个苏州士子,说口极好雅言,喝北人爱酪浆,不喝茶,明明有南边女儿酒,却选新丰酒,吃羊蝎子吃得很顺惯,爱酸,爱辣,爱面食。其中个好相貌,好威仪,另个却少言寡语,虽云是友朋,却像主仆。”
“若只这些,还没什,
东市关闭,沈韶光坐车回家。到家收到林晏便笺——好几天没见他,估计有什事儿。
打开看,果然,江太夫人抱恙,想来他这几天除在衙门,便是在家伺候祖母,怕自己挂心,让人送个字条来。
“太夫人是怎?”沈韶光问刘常。
“太夫人年岁大,偶尔有些孩子性子,前两日去园子里走得久些,便伤风。”
沈韶光点头,“今日天晚,请替在太夫人跟前告罪,明日再去探望她老人家。”此时习俗与后世无异,鲜有下午晚上探病。
“来,来,把皇帝陛下吃东西也给们份儿!”
众人越发笑起来。
几个胡人亦笑,噔噔地上楼去。
沈韶光自去厨房吩咐,过不多时,锅子、菜肉备齐,跑堂把苏州两个士子、几个胡人都拿大托盘送上去。
沈韶光想想,还是又上楼趟,招呼下那位季郎君和他朋友,又去胡人们桌前客气两句,问还需不需要添点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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