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个父母双亡,那孩子可怜哟,晚上去菜市场捡剩菜吃,好不容易被叔叔收养,结果叔叔患胰腺癌,不会是这个小孩儿吧,看着有点儿像。”
后座男人神色极冷:“他叔叔是。”
上午谈判不顺利,加上车这堵,他唯恐顾尘夜生气。
他老板不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人,顾尘夜喜怒表现得很明显,从不害怕人揣摩,因为揣摩不到。
可能上秒还在笑着,下秒便发火,自从他到顾尘夜手下,发际线都后移。
好像更后移。
吴秘书本来偷瞄顾尘夜,不知不觉打量起自己发际线,上周没有这往后啊。
玩家也丢不起这人。
还是想别办法吧。
顾朝年边想边走向共享单车,因为不受爸妈宠爱,他算裸配豪门小少爷,私人司机不存在。
全身加起来只有五万多,比他当社畜还穷,但工作不可能工作,他骑上自行车叹息,这游戏都这狗血。
怎就没有富豪借精生子?
底是福还是孽。
对不起扯远。
顾朝年觉得周炀不对劲,估计这个AI出问题,趁周炀不备溜之大吉。
他路跑到校门口,忽然意识到件严肃事。
虽然今天度过狗血天,但因为他把冯远尬跑,冯远没有因为想看他笑话而邀请他参加接风宴,那他怎参加明天接风宴?
正在他琢磨发际线时候,忽然听到阵嘎吱嘎吱声音。
那声音太刺耳,以至于他放弃琢磨发际线,疑惑地向窗外看去,只见名十七八岁少年慢悠慢悠蹬着辆小破车。
吴秘书没有看不起自行车意思,主要是那辆车太破,可能是刹车出问题,即便少年骑得这慢,也会发出吱吱呀呀响声。
他看看破破烂烂自行车,又看看自己坐西尔伯特,生出种资本主义罪恶感,忍不住向资本家感叹:“这小孩儿可真不容易,估计家里出什事儿。”
吴秘书不甚唏嘘。
—
辆黑色西尔伯特行驶在宽阔路上,由于路口交通灯坏,路上车开得很慢,倒是电动车穿梭而过。
吴秘书坐在副驾驶位上,透过斜前方后视镜,战战兢兢望着后座顾尘夜。
男人生得副好容貌,眼尾粒朱砂痣,这粒痣放别人身上是好看,放顾尘夜身上是——
朱砂玉笔定人生死。
你说可以不参加?
那他会错过惊天狗血,后面主线都走不下去。
顾朝年准备回去找周炀,既然周炀是接风宴发起人,找周炀要封邀请函不是轻轻松松事?
他刚转身便停下步伐。
找周炀要封邀请函不难,关键是以什理由要,前脚说上赶着像舔狗,后脚就凑上去问你要不要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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