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白衣服小人细声细气拉着他说,怎当天就把对方连人带行李从房子赶出去呀,阿亭好可怜连个住处都找不到。
但紧接着个穿黑衣服小人冷笑着问可怜什,他自己难道不知道找地方住吗?在门边装什可怜。
宋醉脑子立马清醒,他为什会担心贺山亭没地方住,这个人名下有数不清高级酒店,而他望望自己八十平房子沉默。
妈好气。
该松口气,可关门那刻望见对方眼里浓烈受伤,像是漂亮大猫被赶出门,心里忽然浮出抹愧疚。
他有什好愧疚?装穷骗吃骗喝骗*又不是他,没打人都是他手下留情。
宋醉压下念头把门反锁,准备明天叫人把锁换,关门他如释重负走去饮水机接水。
他望着饮水机旁蓝白塑料杯,这还是运动会发奖品,他盯杯子良久不想接水。
他决定走到书桌前看书,坐下前瞥到给对方买会计书,沙发上是颜色明亮杂志,他后知后觉屋子里满是另个人痕迹。
连宋天天都在他脚边冲着门喵喵叫,像是在问怎只有你个人回来呢,他抱起小猫在脸上蹭蹭。
“他不会回来。”
宋醉放下依然喵喵叫宋天天,仔仔细细把贺山亭东西打包,然后抛物线扔出院子。
扔完后许久他垂下眼上楼,经过窗边却看见贺山亭捡回自己行李,执着站在门边,这高个人,看起来竟可怜巴巴。
宋醉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过分,把对方关在门外无处可去,脑子里有两个穿不同衣服小人在争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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