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。结婚那天办得相当隆重,爷爷是出老本儿。光新娘进门鞭就放两百万响(九十年代初,两百万鞭炮已经很是惊天动地)。
那时已经记事,还能依稀想起当时新三婶进门时模样。她细高挑身材,瓜子脸上镶嵌着两个小酒窝。大大眼睛就是和电影明星比也差不哪儿去。
婚后不久,就传来两个好消息,先是部队政委已经找三叔谈话,准备要提升他为正职营长,还要保送到军事学院进行深造。好事成双,不久之后老家那儿又传来喜讯,三婶已经怀孕两个月。
比起三叔,最高兴就是爷爷,知道三叔有后消息后乐得合不拢嘴。(当时已经七八岁,二叔家生也是儿子,不过是多个孙子或孙女,也不知道老爷子高兴个什劲儿?)为这,爷爷还跑到太爷爷坟上烧纸,念念叨叨地说什有接官印人。
又过两个月,三叔在部队上请假,要带新三婶去市里大医院作孕期检查。当三叔坐长途汽车进站时(当时长途汽车开得飞快,司机工资和趟次挂钩),就看见新三婶已经站在站台前。
突然汽车下面传来“嘭”声,三叔就感到汽车向右侧偏。司机猛打方向盘,“妈,都抓稳,爆胎!”慌乱中司机踩错刹车。失控汽车向站台方向撞去。当时新三婶已经吓傻,忘躲闪,被汽车挤到站台后墙上。
当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新三婶抬上车送往医院时,她还有意识,紧紧抓住三叔手喊着三叔名字。半路途中,新三婶停止呼吸,她留最后句话是“援朝,别走,害怕……”
后来医院传出来消息,新三婶怀是男孩,爷爷当场口血就喷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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