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玉阶摆摆手示意阿茵退开,自己坐直身体点颗雪茄咬在嘴里:“分家?怎分?混!抛开玉良不谈,玉麒,玉麟为家里生意奔走这些年,如果分家,要分给他们多少才能显得这个兄长关照细佬?父亲临终前讲过同居**,绝不分家,死之后,长子主事这十六个字,所有人,连年纪最小玉良当时也在父亲床前,各个都听在耳中,你是不是脑子越过越蠢,开口提分家?”
章玉阶从褚家出来,住进自己母亲临时下榻广海酒店,母亲说见不到章玉良,不让自己三兄弟去见他,章玉阶就住在与母亲住处隔几间空房套房里,此时蔡建雄守在门外走廊里,章玉阶坐在客厅沙发上,助理阿茵正帮他在后面按着头颈,沙发对面,是章玉阶妻妾,两人像是完全看不到章玉阶背后阿茵样,全都看着自己男人。
章玉阶闭着眼睛把头朝后仰着,让后脑刚好压在阿茵丰满胸部,慢慢开口说道:“母亲怎样?”
“吃完晚餐,现下正由玉麒房里秀英陪着念经,婆婆常念经文,公公灵牌,佛像,都并带来酒店,又特意请两个西医,二十四小时在隔壁房间候着,怕婆婆被今天事吓到气到。”章玉阶大房和妾侍对望眼,最终还是大房李遂意开口说道。
李遂意是章玉阶十六岁时娶进门,父亲是杀猪卖肉猪肉佬,与那时倒卖山货章家,算是门当户对,后来章家发迹,家里生意缺人手,1948年,章玉阶又纳此刻坐在李遂意旁边陈瑶芳做二房小妾。
至于背后阿茵,有没有妾名分,对这个房间里人都不重要。
章玉阶并没有有钱之后就弃结发妻,在这个家里,除母亲和他之外,就是他大房,为章家诞下长子长孙李遂意地位最高,哪怕是章玉阶三个弟弟,也要对李遂意客客气气,格外敬重,就算李遂意并没有那种有钱人家大妇气质,只是个没见识乡下女人。
“母亲不知道玉良在外干那些事罢?”章玉阶稍稍晃下头,让自己脑袋靠更舒服些,继续问道。
李遂意畏畏缩缩地说道:“不知道,但是老四放火烧宅子,婆婆直问是不是玉良想要分家,老四家洁莹今日跪在婆婆面前下午……”
“少和动心思,你想分家?”章玉阶听到自己妻子这句话,马上双眼睁开,锐利如刀,望向李遂意:“是老四家洁莹先跪在母亲面前,母亲再问她是不是想分家,对不对?次序颠倒下说给听,就让好像听起来是洁莹跪在母亲面前求母亲分家样。”
李遂意扭过头去不敢看自己丈夫眼神,却仍然苦着脸说道:“他们想分就分吧,见宅子今天被火烧,母亲口风也有些松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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