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琳姗进基美国际贸易公司大门时,阿莲匆匆迎上来,只见到顾琳姗和陈达文:“唐先生呢?”
“唐景元先生来没有?”顾琳姗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道。
阿莲指下唐伯琦办公室方向:“在唐先生办公室等。”
“阿莲,帮忙冲两杯咖啡,去替比利
以保留公司在自己手上,雇佣专业人士替他打理,怎可能匆匆把公司急着转让出去?而且就算是转让,也需要律师亲口听到他本人讲这番话才行,怎会让顾琳姗转达?他刚想开口质询,却发现顾琳姗已经目光冰冷望着他:“陈律师,比利办公室保险柜钥匙在手里,他现在没办法开口,全权委托处理,你是聪明人,香港从开埠到现在,有两个聪明人职业危险性高,是律师楼律师,是会计所会计,照说做。”
简简单单句话,让陈达文忍不住取出手帕擦擦额头,他往日见到顾琳姗,只是从来都是开朗大方,未语先笑,对哪怕只是清洁工都是和煦友善样子,那种与任何人交好性格,让他几乎忘顾琳姗是永安顾家小姐,那可是连杜月笙1949年赴港后,都要主动开口要去见见香港华商大族。
如今杜月笙已逝,顾家大佬顾铨仍在,有人追问顾铨为何杜月笙赴港后常年称病,避不见客,为什赴港不久却先去见顾铨?顾铨只说两人曾是老朋友,只是见面叙叙旧,饮杯茶。
但是有些年纪大商场老人,却都知晓些内情,早在1938年,杜月笙就与永安顾铨,先施马家在香港商场交过手,杜月笙凭借国民党背景和爱国大义名分,强压顾马两家头,这次赴港,恐怕是担心顾家报当年仇,所以主动登门道歉,化解往日恩怨。
当然,这些只是市井流言,但是顾家当年能与黑白双色杜月笙过过招,身上自然也不可能是干干净净,因为顾琳姗句话,顾家让他个律师彻底闭嘴,陈达文绝对是相信。
“顾小姐……”陈达文擦着汗,不知道该怎开口。
顾琳姗眼睛盯着陈达文:“按照说做,你是同去医院,能亲口证明比利委托把公司转让给他堂弟唐景元,以后基美国际贸易公司生意往来,利润亏损,都与比利再无关系,知道?”
“知……知道。”陈达文吞咽口口水,语气艰难点点头。
“好,等这件事做完,金山庄法律方面问题,也会交给你,不会亏待你,下车,同上楼见唐景元。”顾琳姗说完,下车朝毕威罗大厦内走去。
陈达文连续深呼吸几次,自己个穷人家小子,好不容易熬成律师出头,可是仍然只是浮萍般,没有自己决定方向能力,只能跟在这些大人物掀起风浪中随波逐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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