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春忠低头看看这处枪伤,对常月娥说道:“如果阿嫂你觉得个小小大马橡胶园主,能让廷爷这种大人物帮忙运违禁品,最终害死他和水房各位兄弟,不妨就对着胸口再开枪,上次有人不信,打枪,没有死,他信,这次也样,不信,就开枪,老实讲,阿嫂,你其实应该已经想到,水房这次有大麻烦,带来皮包里面有几份报纸,就算你没有读过,也该听别人讲过,连英文报纸上都开始讲林家倒,水房为林家做事,为中国做事,英国人会怎对水房,你自己清楚,是对胸口打枪,还是听再讲句话,你自己决定。”
“先讲,再决定是不是杀你。”
“现在唯条路,就是水房各位大佬家眷亲信全都去大马,廷爷他们在大马华人中现在被称为爱国义士,英国人已经得罪,不能自己再主动说出
廷爷和水房那些大佬遇害事,不关事,如果是做,五雷诛灭,死无全尸!”
“也许有人会信这种起誓,但是不相信。”常月娥用鎏金打火机点燃支女士香烟,叼在嘴里说道:“今晚外面不太平,十分钟内你讲不清楚,就自己下去对廷爷讲。”
旁边个女佣马上把个铜制闹钟摆到常月娥手边桌上。
宋春忠愣愣望着常月娥看十几秒之后,才突然嘿笑,低下头去,半遮半挡脸在灯光阴影中似乎有些委屈:
“阿嫂,话廷爷错,是他答应个人,不知你们清不清楚,也只是听廷爷在大马闲聊时讲个大概,廷爷运橡胶树种,是真,他真运,是被人逼着做下。”
“你唬鬼呀!廷爷现在需要靠亲自运货揾钱?他钱拿去烧都足够把整个香港烧光呀!就算是要带货,水房上下,边个够胆叫廷爷亲自去运货?”叫阿震青年壮汉显然是个,bao躁性格,听到宋春忠话不中听就想要翻脸。
“水房冇人敢,不代表香港冇人敢,不知是不是真,也只是听廷爷讲,他是被个姓林人逼跑去大马做事,和做白粉生意,只是顺便而已,不然脸面怎能请动廷爷亲自去大马。”宋春忠抬起头,认真望向对面众人:“老实讲,也不相信香港有人能指使廷爷亲自做事,阿嫂,你信不信?”
“廷爷没说过要去帮人做事,只对说去大马与你谈黄砒生意。”常月娥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盯着宋春忠,淡淡地说道。
宋春忠慢慢扯掉领带,等衬衫上颗颗纽扣解开后,露出他胸口那处枪伤。
枪伤,bao露在众人面前,连几个打手都有些惊讶,江湖人,刀伤是寻常事,但是枪伤却并不是很常见,尤其宋春忠这种,心脏位置中枪都没有死,更是罕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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