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手称呼这个人陈先生，苏文庭老婆称呼他孙先生，自己知道他姓宋，这个人到底有多少个身份？多少张面孔？说出
话，多少是真，多少是假？
远，不必再见。”
说完，扭头对亲自来接他雷疍仔说道：“辛苦你，开船，返香港。”
“不辛苦，阿耀特意拜托
来跟住阿叔，当然要尽心，阿叔这边请。”雷英东披着黑胶雨衣，领着宋春忠进
船舱，货船缓缓开动，朝着香港驶去。
雷英东帮宋春忠打开
罐啤酒，欲言又止，最后开口只是淡淡说道：“阿叔，四个小时就能到码头。”
“有话对讲？”宋春忠接过啤酒没有喝，而是对雷英东笑着问道。
雷英东犹豫下：“祸不及妻儿，那些女人也是……”
“祸不及妻儿这种鬼话呢，是那些恨意不够强烈人讲出来，你如果真恨个人恨到发狂，不要说妻儿老小，祖坟都会刨掉。”宋春忠微笑着对雷英东说道：“何况苏文庭当年跟在日本人背后为虎作伥，开慰安所，逼良为娼，欺男霸女，走私fd赚来钱，这些女人没有少花分，既然享受过大富大贵，那
受报应也不能少分，而且答应过苏文庭那些人，要让他们在九泉之下看着自己妻女，帮他们戴顶鲜艳绿帽，做人，说话定要算话。”
雷英东呆呆看着宋春忠半晌，才开口问道：“阿叔，你到底什人？”
“？良心早就喂狗，准备收山养老个下九流江湖人。”宋春忠喝口啤酒，笑眯眯对雷英东说道，然后把啤酒还给雷英东，自己敲着后背朝船舱深处床板走去：“年纪大，这种年轻时最中意寡妇，如今都快吃不消，回香港要补补身体。”
雷英东手里端着啤酒，望着宋春忠背影，心中有些发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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