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人船帮,如果有可能,徐平盛不会错过上前口咬断对方喉咙机会。
这种机会他不能主动去创造,毕竟他上面还有父亲徐平盛,父亲世做生意都讲究和气生财,他这种想法,过不徐平盛那关。
不过这次是上海人做过分,惹动徐平盛怒气,徐恩伯觉得这是个合适机会。
徐恩伯对自己父亲解,远超其他人,近年来,几乎没有人和事能让老爷子面带怒色,只有这次雷英东海轮被炸沉,让他老人家语气不满。
所以此时看见徐平盛话语之中有些对上海船帮不满,徐恩伯立刻结果话茬:
徐平盛没有丝毫询问雷英东整件事意思,而是自顾自说起来,语气中显然对炸沉雷英东货船人非常不满:
“哼,想当初,日本鬼子占据香港,就炸沉艘船,又抢艘船,不准做航运生意,现在又有人用样手段做样事,跟那些个日本人又有什区别!”
他在那里杵着手杖微怒开口,徐恩伯,褚孝信,雷英东都闭口不语,听着老人在那里继续说道:
“做人,不要太贪,尤其是做航运生意,不好把别人路给全部堵死,于世亭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才对,自己搵足钱,就不懂管教其他人?”
徐平盛明明只是在自言自语,然而雷英东却是吓跳。
“今次,那些上海佬确是有些过分,天下生意天下人做得,如果父亲当年要赶尽杀绝,当初他们就不用想着这快在香港站稳脚跟。”
徐平盛微微点头:“这世,就讲句话,天下生意,天下人做得,冇道理让你自己赶绝条财路,搵绝户财,准备约于世亭出来聊聊,相信他不会同意替他教他那些朋友亲戚做生意。”
这事情,怎又牵扯到于世亭?
于世亭那种上海来香港重操旧业航运大亨,不太可能让人收拾自己这种小喽啰,何况于世亭虽然名下船只不少,但是却与徐平盛样,把船全都租出去,不会自己去运货,只赚租金就已经足够。
旁直只是如同冷眼旁观徐恩伯,听到父亲提起于世亭,眼神微微凝。
比起爱国,保守徐平盛,拥有留洋经历徐恩伯更开明,而且在香港,华人做航运生意,等于是与英国人抢饭吃,所以自从打理家族生意以来,徐平盛时刻注意与英国人保持亲密关系,甚至可以说朝鲜战争爆发,香港禁运之后,英国人航运生意落千丈,华人走私风潮,bao起,徐平盛没少帮英国人泊在码头空船找些生意。
而且徐恩伯从来没有满足过现在徐家拥有地位与财富,他不想在徐平盛手中接过家族生意后就安安稳稳做个守成之君,在他眼中,想着依然是开疆拓土,让徐家船队更加壮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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