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重山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兄弟,这里是坪洲五指山,外面又这大雨,你再如何忠心义气都没人知道,何苦继续撑口气,说出来,痛痛快快送你上路,再送你家人笔钱,保证他们后世无忧。”
冷仔努力睁开青紫肿胀眼皮瞄着韩重山,嘴唇哆嗦叼着香烟,身体因为缺血不自觉打着冷战,勉强吸口烟,却又咳嗽着吐掉,随着香烟调出来,还有颜色鲜亮鲜血,那是他内脏出血迹象。
韩重山自己从口袋里取出香烟,又塞进冷仔嘴里,帮对方点燃,然后继续说道:“你是江湖人,没必要为那些人牵连家人,他们又不是你兄弟,对不对?今晚们撬不开你嘴,没办法回去交差,也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,山下有个们兄弟在放风警戒,而且就算真有人来救你,你也看到们火力,们不是江湖人,们是军人。”
冷仔按照他说话,看向远处桌面上,旅行包大开着,里面是几把冲锋枪和大量弹药。
外面,bao雨倾盆而下,这间在坪洲五指山山腰处破旧寮屋屋内,各个角落都在漏雨,砸在地面或者破旧家什上,发出嘈杂声音,处篝火烧正旺,三个人围坐在篝火前,翻烤着四只已经爆起油脂火花,足有小半个成人手臂大小老鼠和……块烙铁。
“在吊颈岭哪能看到这大老鼠,上次想挖些蚯蚓去钓鱼,发现蚯蚓都被人挖绝!”
“这几只老鼠看见人都不怕,说不定连人肉都吃过,你吃当心中邪!”
“吃再多人肉又怎样?中邪,中再说!不吃难道便宜你!”
“烙铁都红老鼠还没烤熟,你还吹自己当兵前当过酒楼学徒?”
“红你就先做事!少不你那只!”
“兹拉~”烧红烙铁烫在冷仔大腿内侧,让被堵住嘴巴冷仔疼剧烈前后摇晃脑袋,用后脑磕在椅背上疼痛来分散大腿内侧传来灼烧痛感!
“真他妈香!”动手酒鬼用鼻子使劲嗅着空气中飘出肉皮焦胡味道,开口说道。
此时冷仔被五花大绑固定在张锈迹斑驳铁椅上,丝不挂,整个身躯已经看不到块儿好肉,两个被固定在扶手上手掌指甲全都已经不见,血肉模糊,并且手指也已经不再是十根,而是只剩下七根!
韩重山远远站在这处暂时充当刑房破旧寮屋门口处望着外面,bao雨,嘴里咬着香烟烟雾升腾,始终没有去看酒鬼等三个同伴炮制冷仔,直到这次烙铁烫完之后,冷仔仍然瞪着双已经略显散瞳双眼死撑,酒鬼灌口酒,骂对方真算是硬骨头时,韩重山才转过身,走到冷仔面前蹲下,平视对方,死掉冷仔嘴上封条,把嘴里烧半香烟递到冷仔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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