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特终于反应过来，脸色惨白。
心音崩坏，这是心音崩坏
前兆。
他猛然冲上前去，用力摇晃着老师肩膀，令他清醒
些，可英格玛呆若木鸡，浑然没有反应。到最后，巴特眼中闪过丝决断，咬牙，抓起
英格玛手掌，猛然将支尖锐钢笔订上去。
崩！
气爆猛然掀起。
无形,bao风笼罩室内，所有物件都疯狂地颤抖起来，发出濒临破碎杂音，直到最后，纷纷落在地上。
巴特站在墙角，噤若寒蝉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。
他只庆幸自己是启示派系，并不以破坏力见长，倘若今天在这里发怒是叶戈尔，恐怕整个办公室都已经被烧成灰烬。
许久，直到许久之后，英格玛终于冷静下来。
最后次地，他对照着自己稿子，页页翻过，每页翻过，那页就破碎，无声分崩离析，纷纷扬扬地洒在英格玛袍子上，像是焚烧殆尽之后灰。
还差几张时候，忽然听到地下室里传来动静。
他手指头哆嗦下，飞快地将切恢复原状，拿起自己留下纸条收起来，小心地抹除掉自己曾经来过这里痕迹，最后悄无声息推开门，逃样跑走。
在午后炽热阳光下，巴特疯狂地奔跑着，像是见鬼样，跌跌撞撞，口中喃喃自语：“这怎
可能，这怎可能，这怎可能……”
“——这怎可能？”
……
他整个人被英格玛身上反震弹起，拍在墙上，眼前黑，吐出口血，手臂已经断。
整个办公室中片狼藉，教学楼中警声大作，所有人都慌乱成团，可很快，警铃声又消失无踪。
整个办公室里所有东西都被无形力量拉扯着回到原本位置，破碎花瓶被弥合，撕裂地毯重新编制完整，墙壁上
直到最后，英格玛像是坐在惨白灰烬中，手中已经空无物，面色却惨白像是骸骨和死灰。
“原来，真是
路子走错……”
他低声呢喃，双手颤抖着，额头上崩出条条青筋，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：“为什是错？为什是？为什——”
巴特愣住，他听到心跳声，那是自己老师心跳声，无比响亮，无比低沉，像是鼓声。
那鼓声越来越急，越来越快，将他拉入其中，仿佛看到片旋转星空，可星空正在疯狂地震颤，片片熄灭。
……
“这怎可能？”
办公室里，英格玛面色铁青地看着巴特录制影像，对照着自己书稿。
遍遍，遍，遍……每看次，面色就越来越难看，直到最后像是疯样地掀翻桌子，向着巴特怒吼：
“这怎可能？！怎可能是出错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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