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命令!
挺直腰板紧握话筒斩钉截铁地道:
“毕连长
“是毕连长。”
另个补充道:
“毕诗林,毕连长。”
“给接通他电话。”
吩咐道。
在身上摸摸,只摸到烟和打火机。有点康康战战地点支烟,烟雾遮挡有点发白脸庞。
该怎办?
叫林千军。在国家机密单位做事,现在是名名字都不能提临时机构值班收发员(正营级),还有很多兼职,因为上级首长交给主要工作目前没有什事做,所以干起其他事情来也很开心。
现在,主要工作来。
该怎办?
慢慢慢慢地走近桌前,掀起身上衣服包着右手,轻轻地、缓缓地拿起信封侧,把信拿起来,再非常非常小心地翻过来。
动作再慢也有做完时候,把信封翻过来,目光定住。
在信封背面最右下角,有个很小蓝色蝴蝶印记。
蝴蝶来信!
第三封!
道场,磬儿、钹儿、铙儿齐响。
那是个牛皮纸大信封,能放下整张信纸那种,上面贴满长城邮票,盖满邮戳。
厚厚叠叠封大信,信封都鼓起来,里面应该塞满东西。
咬咬嘴唇,再走近点好看得更清楚些。
地址栏写是:北京·10086信箱。
电话很快就接通。
听到那边“喂喂”两声,开口。
“是毕连长吗?综调处林参谋。”
对方和见过几面,他是个直爽东北汉子,有点调侃地问有什指示。
指示,真没有。
会儿又似乎是很久,已经考虑好。
从桌子上找张报纸把信给虚虚地盖住。再把他们叫进来,站到门边。紧张而严肃表情让他们意识到事态严重性,都默默地服从安排。
尽量淡定地道:
“今天值班领导是谁?”
个哨兵道:
五号机!
真来!
就在眼前!
用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尽量镇定下来。
然后小心翼翼放下信,再转过身去。他们三个人因为突然惊人举动都跟过来,站在门外面都没敢进来,小心翼翼地在那看着。
收信人是:吴石叔叔。括弧,亲收,反括弧。
寄信人栏写是:您亲爱小苹果(内详)。
字是钢笔字,碳素墨水,字迹是仿印刷宋体,板眼,写很认真,字距拉得比较开,看得很清楚,显然是用心,笔锋依然是老成中带着稚嫩,因为开笔重,落笔比较轻,还是有点气力不足感觉。
信封上有点折痕,看上去密封得很好,应该没有被拆开过。
心已经炸开,已经感觉不到它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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