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真觉得刚刚是在框你?”
她轻声问,“那些人临死之前记录,你不是都亲身体验过?”
说着,她好像还打个饱嗝。
“你会说话?”
槐诗愕然,旋即警醒:“不对,你是什鬼东西!”
乌鸦轻声笑起来,语气变得委屈又促狭:“哇,当初天天盯着人家不眨眼时候当人家是小亲亲,现在叫人家鬼东西吗?”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你是那本破书?”
“你真能这想话也好。不过算算时间,那群家伙也应该盯上你……”
他听见身旁传来陌生声音,像是个女人,沙哑又妩媚,带着丝说不出嘲弄。她说:“小伙汁,你要死。”
“你才要死呢!”
槐诗没好气地回头瞪过去,然后,愣在原地。
在他身旁,什人都没有。
“啊……日子没法过啊……”
槐诗坐在花园上,衣着凌乱,脸色苍白,想到这两天遭遇,便忍不住仰天长啸,泪流满面。
这已经不止是快要穷到倒闭险境,而是先经历被人发现去面试做牛郎而朝清名丧尽,又莫名其妙地碰到死尸,又被长枪短炮对准带进什奇怪机关部门去,最后心灵再惨遭打击……
从内而外,从精神到钱包,都已经无法支撑如此辛酸痛苦人生。
尤其是那本书上刚刚记录,槐诗看次想死次,偏偏家里穷到连绳子都买不起,天然气都断半年。
槐诗反应过来,掀开笔记封面,扉页上……那只乌鸦剪影已经消失无踪,就好像真得是变成活物,从书页上飞出来样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
乌鸦叹息声,看眼他怀中笔记:“虽然同为残骸,但如今只是上面段记录而已。
不过,若是将与’天国’混淆话,那可就太搞笑。”
说着槐诗听不懂话,她话锋转,赤红地眼瞳凝视着槐诗:“不过,这与是谁没关系,而问题在于——
这里是他家后院,本来就不会有什人来,更不要说莫名其妙地跟他搭话。
可说话又是谁?
他看到篱笆上有只乌鸦在懒洋洋地梳理着翅膀。
“别傻愣,对,就是。”
在他懵逼神情中,乌鸦淡然地开口:“是乌鸦跟你说话没错,你也不是在做噩梦。”
寻死无路,求活无门。
“死球算!”
他把笔记摔到旁边,无能狂怒,熊猫流泪。狂怒完毕,流泪结束之后,他有乖乖地把笔记捡回来,把上面土擦干净,然后叹息着继续看着光秃秃花园发呆。
总会过去,槐诗,总会过去……说不定过段时间自己就把这事儿给忘呢?
他心中暗自祈祷着,然后又开始头疼去哪里赚接下来生活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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