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熟人吗?”
陌生人低头看眼槐诗,戏谑地笑笑:“他为别人欠很多钱,只能用自己抵债,别怪他,也别怪……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。”
“……”
在恍惚和茫然里,槐诗忽然明白点,虽然心中愤怒地像是要疯掉样,可是却忍不住想笑。
嘲笑自己如网中虫子样挣扎这久。
他跪倒在地,不争气地哭出声。
可当他回头看到开枪人时,嘶哑痛呼却凝固在喉咙里。
“……老杨?”
那个神情空洞佝偻男人抬头也抬头看着他,常年挂着张市侩笑容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微笑痕迹。
双眼之后,条金鱼欢畅地游来游去。
“……绿日?”
血泊中,柳东黎看到他手背上那个绿色环形纹章,终于反应过来,努力地想要抬起枪口:“槐诗,快走……”
红手套低头看他眼,怜悯地摇头:“自顾不暇,何论其他?”
死亡寒意乍现。
紧接着,枪声响起,从槐诗身后。
条似乎还在活蹦乱跳……金鱼?
金鱼?
又是金鱼?
刚刚那个擦肩而过人眼睛里好像也有金鱼,而最早时候,最早时候……那具尸体在临死前,也吐出……金鱼?
“原来是应激期?才六个小时不到,就出现排异反应。”
切早已经注定。
从开始。
早在自己收到老杨电话,乐不可支地扛着琴箱去往牛郎会所里应聘时候,就已经踏上死亡路。
他会到达预定地点,然后在出门时候大怒地给老杨打电话,报告自己方位和信息,最后朝近路回家,在小巷里遇到具尸体,个
如同在自己鱼缸里。
就在槐诗愕然地注视中,他弯腰,捡起盒子,踩着血,站在那个男人身后。
等候命令。
“去把正门也锁,然后准备祭仪,等这久,总要有所价值。”
陌生人吩咐句,老杨转身离去,甚至没有再回头看槐诗眼。
砰下,然后又砰下!
枪补给柳东黎,枪给槐诗自己。
柳东黎抽搐下,再无声息。
槐诗僵硬地低头,看到胸前渐渐冒出血迹,还有个窟窿眼,像是后背被人用大锤抡下。
痛得要死。
在他身后,有个陌生地沙哑声音感叹:“就连二代金鱼都能抗拒,怪不得最早三代金鱼不能寄生,真倒霉啊。否则盒子早就到手,哪里用得着如今这麻烦呢?”
随着那声沙哑叹息,空气缓缓地扭曲,个消瘦人影从空无物空气中走出,露出漆黑风衣,阴冷漠然面孔。
双血红手套。
以及右手中托着鱼缸。
小小鱼缸里正有几条纤细金鱼苗缓缓游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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