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夕阳之下,乌鸦错愕地看着槐诗手中轮廓——纯粹以源质所铸造无形之铁,燃烧愤怒和冰冷杀意混合在处,映照出残忍光。
那是七年以来沉睡于此杀意和死亡被赋予实质,以噩梦和恐惧所缔造而成钢铁武装。
就好像握紧火种样,在那瞬间,槐诗右手被那无形力量点燃,升腾起白色火焰。
自沉寂中显露真正地摸样。
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吗……”
他垂下眼睛,铁镐再次抬起,铲下,奋尽全力。
如同要劈碎记忆中那张狰狞面孔。
“价值,被否定!”
崩!
铁锹好像撞在什东西上,崩出巨大裂口,可是坑里却什都看不见,没有尸体,也没有骸骨,什都没有。
到现在,如果再赚不到钱话,不止是学费,就连活都要活不下去……自己都觉得这样人生没有任何价值可言。
其实连自己都经常在想,活得这累究竟为什呢?
反正总是这惨,不管怎挣扎都没什用,有时候还要被人嘲笑和看不起。偶尔放弃下不会更轻松?
可就算是再怎丧,再怎苦,觉得自己也能撑下去。哪怕偶尔要出卖尊严也没关系,不会生气。
因为知道,只要还在继续往前走,切都会好起来。
。
然后,第捧土被铲起。
乌鸦愕然。
然后是第二铲,第三铲。
槐诗动作飞快,哪怕绷带下伤口崩裂,渗出血丝,再没有任何迟疑。
她轻声呢喃着,恍然大悟,终于明白此刻发生在
只有夕阳散乱辉光隐约映照出个残忍轮廓。
就像是斧子样。
槐诗弯下腰,伸手,握紧它柄。
他说:
“——要杀他。”
哪怕这变化总是微不足道。
有像老杨那样人愿意专门介绍工作给,偶尔找借口多给些钱,还有老柳愿意请吃饭,给在会所里惹出来麻烦收拾收尾,就算背后被开枪,危险时候也想着让逃走……
这不正说明人生是有所价值?”
槐诗轻声问,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他话语,汗水从他脸上滴下来,落进已经被刨开土坑里。
“可现在——”
凿掉碍事儿野草,铲掉地下根系,挖出掩埋噩梦土和泥。
挥汗如雨。
“你知道吧?家里事……”
槐诗背对着乌鸦,跟她说话,又像是自言自语:“其实很清楚,从出生开始,父母就没有喜欢过,爷爷去世之后,他们就没有再管过——他们根本不需要。
他们在时候,像是个碍事累赘,他们走之后,又变成无家可归野狗。就这拆东墙补西墙,缝缝补补苟苟且且过这多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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