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瞬间,他只看到道铁光顺着原本握柄角度,向上撩出,自凄啸中划过眼前,切裂他飘在风中头发。
只差线,他仅存左手和眼睛就会在这击之下彻底报销。
直到现在,槐诗才看到红手套手中那把匕首。
原本紧贴在手臂内侧隐藏匕首随着简单动作被甩出来,落在他掌心里,灵活地转
要你死。
要亡。
就是这简单。
在沉默地对视之中,红手套扭曲面孔渐渐恢复平静,破碎面孔上只剩下片肃冷和难言狰狞。
“又是个疯子?很好……”
他丢掉手枪,冷眼看着槐诗:“月面监狱也好,海沟囚笼也好,要把关进什地方都随便,但别想着能从嘴里掏出什东西。”
寂静里,只有雨声。
槐诗好像没有听见,只是出神地回头看着跑车里那个破喇叭。
“大卫鲍伊?”
他忍不住想要赞赏老柳品位,虽然看着是个土里土气只会听动次打次农村迪斯科没品位牛郎,但只要你爱大卫鲍伊,们就是朋友!
难以瞄准,反而打中槐诗身后那辆头扎进集装箱跑车。
足以令柳东黎脑溢血再进次重症监护室巨响中,豪奢仪表盘彻底碎成堆垃圾。
雨水顺着破碎前窗灌入车内,短路电火花不断地迸发,时间不知道触发什东西,收音机发出阵乱七八糟噪音,竟然自顾自地放起CD来。
曾经花大价钱搞来车内音响完全走调,高音和低音混成团,连电吉他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。
“们在天堂阶梯两边,谈论着过去岁月与往事……”
他咬牙,将破碎外衣从身上脱下来,露出缠绕着绷带上身,就在绷带下面,那些千疮百孔肌肉缓缓鼓起。
向着槐诗勾手:
“来!”
那瞬间,在,bao雨中,斧刃劈斩而至!
恍惚中,槐诗只觉得斧刃好像劈斩在什坚硬东西上,紧接着,他就忍不住下意识地……撒手,后退步。
只可惜,如今自己朋友已经躺进重症监护室里。
所以……
“不要再说那些无聊话好不好?”
在阵痛痉挛和抽搐中,他回过头,疲惫地叹息:“来到这里,不是为把你抓进什地方去。”
他说,“只是单纯想要打死你,或者被你打死而已——”
隔着层层雨水,歌者声音像是幽魂徘徊在尘埃和墓碑之间:“以为你已经死去,孤独地死去,在很久很久以前……”
在剧烈昏沉中,红手套踉跄地后退,依靠在集装箱上,竭力喘息。
他已经没有逃走力气。
果然,到最后,还是落在天文会手中。
“你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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