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说吧。”
空笑着道，“老衲也不知‘他’是何物，但‘他’，
定是因殿下而来。”
——为他而来？
景王深受触动，忽而想起小鱼化回原形趴在他胸前时，他觉得似曾相识
幕，还有最早，他将被猫丢弃快要死鱼捡起之时。
那时他究竟在想什
，以及为何他会为条鱼驻足？
空道：“殿下既心如明镜，还有何需要老衲解惑？”
景王写道：大师可知，他是因何而来？
空深深看景王眼：“别老衲或许不知，唯独这点略知二。若干年前，殿下不慎落水那日，老衲恰在宫中，发现殿下不慎掉落那个池塘里，有条黑色生金鱼游过。”
景王：！！！
景王目光涌动，手控制不住微微颤抖，匆忙写什，复又划去。
只是找谁，景王起初有些不确定。
钦天监孙主事虽得皇帝信任，难保皇帝不会为谣言所惑，左右摇摆，故而并不能仅仅依赖孙主事，景王很快想到护国寺主持空禅师，护国寺乃皇家所立，空品性皇帝深信不疑，若有疑惑定会找空，那他不若直接便请空帮忙。
世人皆知空不问世事，基本只听命于皇帝，却不知空与景王外祖老承恩公私下有过命交情，虽是皇帝才能使唤得动人，却也会为挚友东奔西跑。
当年空应皇帝之请，救助病重五皇子，也有几分是看在老承恩公面子，景王早就知道，这次之所以能顺利向空求助，也少不老承恩公从中说合，景王早便与空敲定应对之策，方才在皇帝面前种种，不过是将戏做足，令皇帝疑云尽消。
四周已无旁人，空连连赞叹：“殿下有这般城府，日后必当前途无量。”
景王平静下来，最后写道：这鱼，是何样？
空道：“与殿下如今养鱼样，通体乌黑，唯肚皮和尾处长有金鳞，只是略大些。”
景王默，大小根本不是问题，他家小鱼前不久才长圈，空看见，恐怕就是小鱼。
难道小鱼在他幼时，就曾来找过他？
空继续道：“殿下当年掉池子极深，两三岁孩童是不可能自己游出来……老衲意思，殿下可明白？”
景王只当他是在调侃，垂眸拱拱手。
接下来交谈都是绝密，景王从袖中抽出份早就备好纸笔，递给空，空提笔飞快写道：将他带在身边，殿下就不怕真有不妥？
这个他是谁，空并未明言，但是景王与空都心知肚明。
景王想也未想便笃定地写道：他不会害
。
空点点头，他亦能觉出景王鱼绝非寻常鲤鱼，然而却也不是什妖邪，空没感受到任何恶念，若非如此，他也不会答应帮景王这个忙，替这条特别鱼遮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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