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湛语气冷淡得像是在说别人故事,可那苍白脸色,还有阴郁自厌眼神,都说明他极度在意这件事。
闻鸣玉很想认真听,努力思索应对顺毛方法,但穆湛说话就说话,为什要摸他头?!平时就算,现在他紧张得不行,很努力才收起耳朵,头顶冒兔耳朵地方好痒啊呜……
他终于受不,抵挡不住本能,对着穆湛手心蹭蹭。
穆湛就感觉到细软头发滑过皮肤,撩起些许痒意,像被毛绒绒小爪子挠下。
他不禁愣住。
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手上绝不沾血腥。曾经就有次,他打工很晚回家,路上遇到个醉酒中年男Alpha,对他欲行不轨,他脑子片空白,拿起酒瓶就狠狠砸,将对方打得头破血流,差点把人杀。
身在皇家,看起来命极好,尊贵无比,但也不得不为争权夺势兄弟相残。因为存在本身,就是别人眼里阻碍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穆湛作为皇子,可能比他这个孤儿还要惨。他无父无母,而穆湛父母双全,却是父亲忽视,母亲虐待甚至被差点杀死。这样双亲,还不如没有。
可怜,这种情绪或许是有些。但闻鸣玉也没忘记自己眼下境地,随时都会挂掉,穆湛掌控着他小命。穆湛哪里可怜,明明是他可怜多!
闻鸣玉疯狂自催眠,让自己先冷静下来,声音别抖,务必真诚,和穆湛站队。
他仰头,湿润明亮双眼直直地看着穆湛,半真半假说:“不怕陛下,是他们先伤害陛下,如果是,恐怕也会做出同样事。只是很懊恼,为什没有更早认识陛下,那样就可以陪在您身边,帮您。”
闻鸣玉仰头,悄咪咪地望着他,像极只犯错小奶猫,暗中观察,为不被主人惩罚,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,小眼神湿漉漉,软软地喵呜声,撒着娇。
穆湛难得恍惚瞬,无意识用力揉闻鸣玉头发好几下,简直
“……是吗?”穆湛盯着他看会,似笑非笑,伸手摸摸他发顶,像在摸小狗勾似。
“你还真是天真好骗。上面写什,你就都信?孤个人,哪能杀掉那多人。父皇是被大皇子杀死,四皇子和六皇子同胞相残,孤便顺手杀太子和老八。哦,对,还有几个公主各自站不同党派,互相刺杀下毒,倒是给孤省不少事。最有趣,还是孤那位好母亲。”
他低笑声,似乎觉得很是滑稽好笑。
“孤本想亲手解决,结果去,却发现她已经自缢而亡,给孤留下封遗书,说她得癔症,疯才伤害自己亲生儿子,她在最后清醒,十分后悔,无法接受自己做过事,所以选择自尽。”
“你说,好不好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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