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撑伞行走在雪中,发丝间沾上风雪,本该觉得冷,在严雪宵身边却并不觉得寒冷,甚至希望时间可以过慢点,再慢点就好。
只不过他没发现是,青年撑伞方向向自己这边倾斜,倘若从雪地上空看,是把歪歪扭扭黑伞。
到机场少年向严雪宵告别,由于压着情绪,显得语气格外生硬:“不送你进去,也要去火车站。”
他话音落下,像是怕被叫住般,不待严雪宵回复便转身向机场外走去,又不是最后次见面,没什舍不得,反正寒假快到。
可刚刚走几步,红头发少年又抱住严雪宵腰,不放青年离开,严雪宵像是拿他没办法般,下秒——
给可以依靠人。
严雪宵敛敛眸,无声接过戒指。
见严雪宵接过戒指,老太太轻轻松口气,不舍地摸摸少年头:“好,不留你。”
少年沉默地站起身。
当沈夫人走进医院,望见少年身影在个人陪伴下没入人群,以为自己看错,压下疑惑走向沈老太太病房。
在他额头印下冰凉吻。
老太太活不长,身上弥漫着行将就木气息,意识到她到来,躺在病床上睁开眼:“好好对小迟,那孩子活得不容易,对你也有好处。”
沈夫人不觉得个被遗弃在边城孩子会给她带来什好处,沈老太太脸上流露出失望,闭上眼没再说句。
*
从医院离开时,沈迟隐忍路眼圈微不可察红,带着鼻音说:“奶奶没不要。”
燕城下起缥缈雪,严雪宵撑上长柄黑伞,低头替他裹好围巾,认真开口:“她只是生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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