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中沈迟没有意识到季舒存在,回到华庭坐在餐桌上吃饭,糖醋排骨酸甜可口,他哥做排骨越来越好吃。
严雪宵望着椅子上少年轻声问:“还疼吗?”
沈迟要面子否认:“不疼。”
男人敛下狭长眼眸,
听见沈夫人话季舒将自己手暗暗掐得出血,手肘部条条血痕尤为触目惊心,他眼前浮现红发少年琥珀色眼,心底压抑自卑感再次涌现,局促得连呼吸都困难。
如果没有沈迟就好。
他抱着这样念头吃完难以下咽饭菜,走出地下室向燕大走去,夜晚路面没有行人,经过华庭时他瞥见辆黑色名车停在角落。
建成已久华庭在燕城不算多昂贵楼盘,只是离燕大最近学区房,听闻陆影帝曾在此居住过,他不禁多望那车两眼。
季舒正要挪开视线,瞥见阴影下个高大男人将少年压在漆黑车身上,米九个头严严实实遮住少年脸,少年没有后退空间只能任其亲吻。
在目,脸上顿时火辣辣疼,可没底气转回去。
沈夫人将热好饭菜端到桌上,盘炒青菜盘拌豆腐便是他们晚餐,青菜由于放置时间长关系失去色泽,叶身裹着掺杂铁锈油。
季舒这时才抬起头,看着不沾荤腥菜色没有半分食欲,不由得问:“没买到肉吗?”
他不说这句话还好,说这句话沈夫人冷声质问:“你知不知道肉价多贵,你父亲缺是救命钱,让你打工补贴家用说怕影响学习,让你去募捐也不肯,有本事像沈迟打比赛挣钱。”
“学业紧张。”
即便他听不到声音,光看着都觉得面红耳赤,他加快离开步伐,走到侧边时季舒瞳孔骤然放大,像是看到什不敢置信东西般。
那名少年是沈迟。
他呼吸急促,没料到沈迟会被个男人压住亲吻,没有丝毫还手之力,想到骄傲少年会在床上求饶哀叫,张扬红发也湿漉漉摇晃。
季舒滚滚喉结,忽然间那股自卑便消失,平时装得冷漠自矜还不是在男人身下雌伏。
*
季舒咬紧下唇。
沈夫人看着季舒怯弱样子就来气,要是模样生得好还惹人怜爱,顶着这张钝拙脸只让人心生厌烦。
“沈迟在边城都能边挣钱边高考,你天天学习没见你考上燕大,你别在面前扮委屈,还没说你到燕城沈家风水就不好。”
沈夫人这句话倒不全是气话,有钱人家大多会请先生看风水,沈迟在时沈家格外发达,他们随便买块废地都能赶上z.府拆迁,步步从荒僻西北省搬来繁华燕城。
沈老太太活着时候就常念叨沈迟是他们家宝贝,她当时只以为老太太宠溺孙子,没曾想季舒来燕城后沈家就开始走下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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