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,你为何打!你可知是谁?!”管家又惊又怒,指着那公子,便要叫两个士兵帮手殴打。
“你什你,你个文管家,打便打。”那公子边骂,边作势还要打来。
文管家听对方叫破自己姓氏,又衣着华贵,摸不清来路,不敢动手,连忙躲开,他是镇朔卫指挥使家管家,明中期以后卫所制荒废,九边实际都改为镇戍制,这种体制下,卫指挥好处是还有点军户军田可以剥削,坏处是地位低下,文官不论,与营兵相比,卫指挥使地位只与营兵把总差不多,这蓟州城里他惹不起人也多是。
那公子看徐管家躲开,又指着两个士兵道:“严指挥大人叫你们来干什?是来听戏看杂
这里盯着,看他们还去哪里。”
“打劫他们?抢钱?”
“抢带刀,不是找死,看到那小孩帽子上珍珠没?绝对是个好东西。”
……
陈新身缎质圆领玉色青边襴衫,头戴六瓣瓜拉帽,脚套松江墩布袜,外穿双脸鞋,腰上系上革带,这打扮起来,俨然个翩翩公子。这套花两多银子,刘民有则舍不得花钱,要件腰机夏布直身,套下来用掉六钱银,衣行可没现衣,陈新多给两钱银子,要别人订做好。
陈新买好衣服,路跟踪先前那伙人跟到个金店外,街上人来人往,那严夫人和丫鬟进店去看首饰,把门也关,留下老妈子带小孩和管家在外面守着,两个士兵还是无精打采。那小孩约三岁大,头上纱帽上镶颗晶莹圆润东珠,此时下来到处东走西走,老妈子弓着腰跟着,生怕他摔交。
陈新只留下海狗子,让刘民有带其他三人到南门牌坊等他,刘民有临走时候颇不放心,陈新再三保证没事,说是锻炼后辈。
等他们走。陈新观察好旁边条巷子,那巷子通往另条街,这头就可以看到那边街上,看毕他把计划又默想遍,然后摸出刚在鞋店换把铜钱,交给海狗子:“你躲在人多处,只管看,千万不要说话,等会,若是跑掉,你就自己去南门牌坊,要是有人追,喊‘钱掉’,你就把铜钱全部撒出去,还要喊‘捡钱’,喊大声点,记得没?”
海狗子脸傻笑接过钱,点点头,也不知道听懂没,陈新不放心,又让他重复遍,海狗子说完,又认真对陈新道:“大哥,拼命也不让他们抓到你。”陈新嘿嘿笑,拍拍他肩,转身往管家走去。
那管家等得无聊,站在台阶上看远处个靺鞈戏杂耍,那小孩在杆顶上倒立翻转,惊险非常,管家看得目不转睛,突然脑袋痛,转头看时,个衣着光鲜高大男子站在身前,正要发怒,那人又是下打在他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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