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人群中突然个男子声音道:“那你让他说句罗祖是混蛋。”
唐漕口听大怒,转头到处张望,围观者众多,哪看得到是谁。
这唐漕口名叫唐思友,本是天津个落魄生员,在青楼当过帮闲,近年罗教向北发展,他巴巴入教,得个漕口,岂敢说罗祖个不字,这话旦说,证人众多,教中定然要收拾他,漕口就当不成。
唐漕口时脸憋得通红,大声骂道:“谁他娘乱说话,给滚出来。”
代铁子听,恍然笑道:“正是,那你就说句,否则就跟去清军厅。”代铁子伙纤夫纷纷帮腔:“那你说句,说句你就不是罗祖教人。”
打断他道:“这世道要是能讲理,们又何苦要来当这纤夫。”
两人正说着,那唐漕口拉着个老者又钻入人群,看代铁子还在,忙躲到老者身后,指着地上他那方人道:“齐大哥,这伙平谷帮人,仗代铁子蛮力,强抢纤筹不说,还打伤兄弟,他们可是你招来,你又是前辈,今日这事你定要给个公道,否则……”
那老者脸焦急,把拉过代铁子,口中不住埋怨道:“你这后生啊,来时候就叫你们不要惹事非,现在伤这多人,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代铁子抓头道:“齐叔,这人都是打,但唐漕口也是欺人在先,如要去堂口分说定罪,也不怕他,切事情人承担便是。”
唐漕口反倒来脾气,他指着代铁子骂道:“代铁子,你仗着有几把蛮力,便想欺负旁人,上月坏三次小户生意,今日更动手打伤人,这事绝不善罢。”
“够!”那齐大哥声大喝,对代正刚怒道:“罗教也好,漕帮也好,都是运河上讨饭吃,这运河南北就条河道,谁离得谁,若
代铁子脸不屑看着他道:“不善罢你待怎样,光棍个,烂命条,你愿来跟换不,今日你先动刀,这边也伤几个,也别去堂口,要去便去清军厅,你当老子真不知道你和地上这青手是罗祖教人?你要再不认,老子便去你家中,看看有没有五部六册?”
唐漕口怒道:“便是罗祖教又如何?家又岂是你随便搜得,不杀人不放火,还能抓不成。”
代铁子哈哈笑,鄙视道:“亏你还自称生员,罗祖教又如何?那万历年间南京毁五部六册书板是如何?南京刑部发告示又是如何?你以为到北边就无人知晓?”
唐漕口嘿嘿笑道:“看不出你代铁子也知道这些,但也不是你空口白话就定是罗祖教,你要搜,那你便去搜来看看。齐大哥就可以当证人。若是搜不出,你又如何说?”
代铁子看他神态,便知他定然没在家中藏有禁书,时语塞。只是对他怒目而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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