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大人原是浙江民籍,万历癸丑进士,以右副都御使巡抚登莱、东江,此次建奴寇边,孙大人坐镇登州,运筹帷幄,海上舟师往来,威逼三岔,又调遣东江镇奇兵掩袭辽东,令那新奴酋十分忌惮而不得不退兵,旁人不知,等下属却是要明白。”
宋闻贤此时已经心中大定,继续道:“钟大人说是,等下属正当以孙大人为效仿。这陈新亦是这般心思,他是辽人逃难进关,路上听众位大人兵法人品,心中感佩,非要为国杀敌,想着如此他也能与众位大人近些,多聆听些教诲,总是好。”
钟大人自然也不会问李嵩其他利润,他对这些都很清楚,自己能粗粗算出来,大概还有几千万两,他并不想全吞掉李嵩利润,适可而止是他多年心得,如果倭国海贸能继续做,自己跟孙大人便是利益攸关紧密关系,远比现在吞这万两划算。
眼下就是要说陈新事,让谁来当大当家他钟大人并不能做主,
倭国缺货,便多赚八千两,如此来,钟大人便该有两万四千两。”
“哦!?”钟大人轻轻说声。
随后宋闻贤又脸惋惜:“只是可惜李大人货,那海贼打劫之时,有贼寇跳入舱中,走投无路之下放把火,虽全力抢救,但还是烧坏李大人多半货物,眼下刚好够李大人本钱,心中惶恐,还不知如何跟巡抚大人交代,请钟大人责罚。”
钟大人手指轻轻敲着桌子,心中满意,他闻玄歌知雅意,宋闻贤意思已经然于胸,李大人人走茶凉,不在其位,不得其利也是应当,这两人还算识趣,找这个理由让出近半利润给自己,李嵩要怪也怪不到自己头上。
“道石哪里话来,这海上行走,原本就有风险,能护得大半已是难得,既然还抢回本钱,便把本钱还给李大人便可,此中情形,想来李大人也是能谅解。”两人谈话间已经是对李嵩利润达成致意见。
“是,多谢大人体谅,不知李大人现在何处。”宋闻贤早知道李嵩已走,却故意如此问。
“道石你还不知道,李大人前些日子已去南京任户部侍郎,现今巡抚是孙大人,道石原本是李大人幕僚,日后是随李大人去南京,还是留在登州?”
“啊,原来李大人已经高升,出海近两月,确实不知此事,但家在山东,故土难离,还是想留在登州,只是不识得孙大人,看来以后只好回家种上几亩地。”
钟大人哈哈笑道:“道石啊,你跟随李大人良久,人品才干都是时之选,若是回去种地,却让大明少个人才,不如替道石引见番。以后还是跟着孙大人,也不用去那南边。”
“如此便多谢钟大人。不知孙大人是何处人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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