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见他终于承认,心下满意,自己直便心存怀疑,这宋闻贤副热衷权力模样,要是有个功名,绝不会如此甘于当个幕僚,他以前说什中过秀才,都是骗人,不过他说有秀才实力,陈新倒是相信。
宋闻贤揭穿陈新次,陈新也揭穿他次,两人算扯平,再次证明两人是真正丘之貉。宋闻贤倒丝毫没有不好意思,悠闲喝起茶来。
陈新也没有笑话他,收笑脸沉吟道:“宋先生你看现在若做海贸,和赵海明有何区别?”
宋闻贤微微愣:“陈兄弟文武双……”
“宋兄就别客套,现在和赵海明没有区别,说得难听点,就是海上青皮打行,在船上还算齐心,上岸就是乌合之众,各自散去。若是在威海有地盘立足,人心聚,格局便大为不同,同样海贸,可以条船,也可以三五条船,可以去日本,也可去江南,又岂止赚这点银子,所以,无论宋先生当幕僚也好
望,人情世故也懂,在官场上没准还是有前途,但他非去当个卫所官,实在让宋闻贤有些费解,此时又说要想靠武功得功名。
想想后,宋闻贤还是决定劝劝他:“陈兄弟,那建奴不是那好打,自老奴以七大恨起兵以来,大明几无胜绩,总兵副将都死无数,咱还是不趟这浑水好。”
“去年有宁远之捷,今年有宁锦大捷,辽东还是大有可为嘛。”
宋闻贤生怕这个合作伙伴去送死,急道:“陈兄是否明知故问,那朝廷纹饰之词岂可当真,所谓宁远大捷,只看那首级数,陈兄理当知道是个什玩意,自古可曾听闻斩首两百之大捷,只说觉华地,便是上万军民,辽西墩堡十去八、九。这次宁锦之战,大小凌河也让人拆……”
陈新在边补充道:“黄台吉顺便把冬小麦也帮关宁军收,要说人家还是厚道,大老远跑来帮忙。”
宋闻贤赤笑:“当然要收,不然人家朝鲜回来休息都顾不上,图个啥,也不知是谁大捷,咱们现在说笑可以,真去打建奴岂是说笑,陈兄万勿轻信邸报之言”
陈新看宋闻贤脸焦急,不由笑起来。
“哎呀,陈兄弟你还笑,朝廷年三百万辽饷投下去,养着关内兵关外兵十二万(注1),东江镇两三万(注2),这多兵都打不过建奴,可知那建奴之凶残。咱们要功名,未必要如武夫般拼命。”
“那小弟有事不明,宋先生既曾中过秀才,为何却不走科举正途博个功名,反而要如等武夫般出海拼命?”
宋闻贤张张嘴,没说出话来,半响后,他望望门口,确定无人后,对陈新悄悄道:“眼下也不再瞒你,你知道就是,这个秀才也是假,但不是考不过别人,实在是运气不佳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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