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传宗此时才凑到韩斌耳边用最低声音道:“二当家,陈账房托送你程。”韩斌口张着,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,他木然看着卢驴子脸,眼中神采慢慢消失,全身有规律抖动起来。
卢传宗猛地抽出倭刀,在韩斌喉咙抹,拉出个深深口子,韩斌此时已经没有生机,卢传宗仍然对着他心口又猛刺刀,搅动后抽出,聂洪和周世发也跟着连刺几刀,然后三人松开韩斌衣服,韩斌魁梧身躯嘭声倒在地上,他身下地方早已被鲜血染成红色。
街道上片尖叫,摊贩行人纷纷跑得老远,旁边三名女子瘫在地上放声大哭,整个刺杀不过短短几息时间,她们听到韩斌大喊转头看时,亲眼见到那血腥场面,腿软得根本跑不动。
韩斌眼睛睁得大大,聂洪再蹲下伸手探探鼻息,对卢传宗点头,三人收起倭刀从容转入东边巷子,连拐几次之后到个偏僻处,见到先来到此处王勇,王勇把背篓取下,揭开上面破布,露出里面三件新深色直身和三双新鞋。卢传宗三人把旧衣脱下,搽掉脸上手上血迹,扔在地上,取直身换好,又换下沾血鞋子,戴好方帽互相检查番后,对王勇点头。
几人没说句话,三人前后间隔十步,转过几个巷子,走入上水门街,张大会已经在出来巷口对面等待,上水门街上点不知几条街外刺杀,仍然热闹,此时快到城门关门时间,大量采买年货人正在出城,三人混在人群中进入上水门西侧门洞。
张大会等三人走过,观察会,确定无人跟随后才随着离去,王勇背着空背篓远远跟在四人后面,不时前后左右观察,直看四人陆续走入门洞后,在原地等会,见门口没有任何异常,知道四人已经顺利出城,松口气,不动声色调头走。
王勇到家后,回想亲眼看到行动,对这几人已经刮目相看,韩斌身经百战,又随时带着刀,他直担心这三人正面对战多半会有所损失,但他们通过预先演练完善计划,借行人遮掩,开始就三面同时发动,将韩斌逼入绝境,而且心狠手辣行动迅速,片刻时间就完成任务脱离,整个策划和行动都十分精确,唯不足是没在第时间就命中要害,令韩斌失去抵抗能力。
他知道指点卢驴子人就是陈新,这个人也是他佩服,心中感叹道:“这陈大人真乃大将之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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