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听他如此说,知道他还没有搭上王廷试,当下不细问,到公事房后,让卫兵点起炉子点燃木炭,会儿满屋皆春,宋闻贤自己提水壶在炉边烤着,边喝茶。
陈新挥退亲卫后,宋闻贤才对陈新道:“先跟你说些远点事情,郑官招安,九月在中左所受封为海防游击,也不知算不算实职,不过按得他财力,打点福建官场和朝廷都不成问题,就看你说那人能把他牵制到啥程度。否则啊,李国助堪忧,咱们赚钱路子也堪忧。”
宋闻贤所说便是陈新最怕事情,李国助是他经济最大支柱,郑官虽远在福建,却影响着陈新钱途。
不过郑官马上要和海盗内战,暂时应该还动不李国助,陈新也不跟宋闻贤解释,只问宋闻贤道:“温体仁如何?”
“不知道。”宋闻贤干脆回道,然后接着道:“再跟你说近,杨国栋任个山东总兵,还是在登州,听说他
位,陈新在每个旗队设名镇抚,执掌军法,镇抚不受旗队长管辖,独立行使军法权,旗队以上都有镇抚,级级直到周世发这个总军法官。
陈新呼着白气,走到营门时,看到宋闻贤这个老流氓正在雪地里不停踩着脚,值守营门队长笔直站在他面前。
看到陈新过来,营门哨兵立即立正行礼,陈新跟着宋闻贤见礼,宋闻贤不满哼哼两句,也不跟陈新说话,自顾自仍是不停踩脚。
陈新自己去哨亭,在进出簿上签字,才过去对宋闻贤道:“宋先生勿怪,军中自有法纪,便是小弟进出,也要拿好腰牌,非是对先生人。”
宋闻贤才不信,他狠狠盯值守队长眼,那队长还是站得笔直目视前方,宋闻贤收回目光对陈新笑道:“不怪不怪,陈大人官大,官威当然也要大些才配得上。小人便是等个时辰也无妨。”
陈新微微笑,请宋闻贤起进营,宋闻贤踩着地上积雪,口中叹道:“今年又是好几场大雪,明年没准又干得很。”
小冰河期气候寒冷,气温越来越低,冬季下雪早,连南方福建和广东也曾经连降大雪,开春后温度仍低,空气中水分含量下降,所以降雨也会越来越少。不过这些事跟宋闻贤说也没用,陈新只是敷衍两句。
宋闻贤跟着陈新起往公事房过去,路看着军营气象,听着校场上震天口号,不停啧啧赞叹,“陈大人,要说登州标营和正兵营就算不错,能不能打得过你兵,说不来,不过这气势上差就不是星半点。”
陈新笑着回道:“兵每日练五六个时辰,其他各处每五日操练次就算强军,怕是打得过,倒是宋先生现在不喜去温柔乡,喜欢去看兵营。”
“还不是整日无事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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