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声响起,塔克潭左手拿着合力弓,和伙伴迈开步子往前走去,等他们走出段后,后排甲兵开始前进,响起铁甲甲叶互相碰撞叮叮声。阵线上人头耸动,密集铠甲和头盔在清晨阳光映照下反射出无数光点。
些零散后金兵手执三眼铳和鸟铳,先冲到五六十步向对面开火,在中间跑来跑去,引诱明军射击,但明军阵线静悄悄,没有人射击。
后金兵阵线慢慢前进到百步,对面明军响起洪亮口号声,排黑色火枪架上胸墙,黑洞洞枪口对准这边,仍然没有个人开火,那些明军只露出个个戴着明盔脑袋,塔克潭在人缝中看到对面墙头飘动片红缨,莫名感到阵心悸。
声鸣金声响起,牛录额真声大喊,塔克潭等人同时停下脚步,这里离矮墙大概七十多步,根据后金军经验,这个距离上明军火器是没有杀伤力。
塔克潭往后稍稍退开点,熟练拿起根锐头轻箭,将箭尾夹在虎口位置,右手拇指用戴着扳指地方扣住弓弦,食指和中指压在拇指上(注1),左手抬高,箭头斜斜指向空中,右手开始缓缓
,那东西往往炸膛,装填又十分麻烦,即便打响也不能打穿后金兵铁甲。
他终于点点头,下定决心,“两翼各留下两百甲兵,其余压上冲阵……”
“不必留,全部冲上。”
“甲喇额真大人,最好还是留下两百人,万攻之不克,两翼可以阻止明军追击。”
甲喇额真如同听到最好笑笑话,哈哈笑好会才道:“明军何时追击过大金勇士。全力冲击,举破阵,那城墙上民夫必定吓破胆,或许不用攻城就会投降。”
乌纳格对此事颇为坚持,他稍稍让步下,两翼各留下建奴本部兵百人,然后便派出几名传令兵,向各军传令。
甲喇额真也离开中军,回到右翼本甲喇位置,召集几名牛录额真安排战阵。
伊兰泰他们牛录额真回到他们牛录后,对拨什库和甲兵们吩咐任务,这些久经沙场老兵都脸平静听着,牛录额真也讲得很简单,不外乎是八十步停下射箭,然后四五十步无冰地方再射次,最后冲阵时轻甲退后等等。牛录额真最后专门说到结冰地段。并不太宽,只让他们通过时候稍慢些。
牛录额真说完之后,伊兰泰鼓励拍塔克潭,抄起自己大刀返身上马,退到后面巴牙喇位置。
塔克潭跟着其他轻甲弓手来到最前面,他排在轻甲弓手第二列,然后是几层甲兵,最后是巴牙喇兵,除本甲喇五个牛录三十多巴牙喇外,还有其他各旗调来五十多人,总共有八十多人,他们全部骑马,由甲喇额真亲自率领,将在最重要时刻投入战斗,给敌人致命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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