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步标识被建奴阵线遮盖,陈新大喊声:“虎蹲炮射击!”
“掌号笛吹唢呐!”
两个唢呐手同时吹起难听唢呐,声音越过战兵传遍阵线。
文登营正面二十门虎蹲炮同时发出雷鸣,八两重火药化为艳丽红色火焰和浓重白烟,将总计千枚两重小弹丸和二十枚压子铁弹泼洒向两百步宽后金阵线。层层叠叠铅弹争前恐后窜出炮口,慢慢分散,如密集雨点般撞入面面盾牌,轻松破开牛皮和木板,变成扁扁片之后,如铁锤般砸上盾牌后面甲兵铠甲。
后金前排如同被大风吹过草丛,齐刷刷倒下上百名甲兵,无数血箭从他们身体中喷出,同时响起无数惨
听着对面鼓声,周少儿心跟着狂跳起来,刚刚完成射击两队火枪兵正从他身边往后退去,胸墙后面还蹲着两排,火器旗队长根本不看迎面而来建奴,脸转在边,看着侧面副千总令旗。
周少儿探头出来,前面视野很好,排排盾牌正在移动,有些上面还画有鲜艳猛兽图案,他使劲憋出口口水,滋润下干枯喉头,身后陈瑛发出粗重呼吸,这个东江兵刚才在缺口射杀名蒙古骑手,周少儿看见他在自己腰牌上刻画,估计是还在计算建奴差他家几条命。这时钟老四在旁边对众人道:“摆开后先把墙推倒。”
周少儿使劲点点头,目光越过两排蹲着火枪兵头顶,看向那道胸墙,泥土中露出木头和石头,靠内边根本没有泼水,只需要几个人合力就能推倒,杀手队出击不会受到胸墙影响。
陈新从来没想过被动挨打,正面所有胸墙都只在正面泼少量水,装出坚固外表。让建奴认为文登营只会防御,现在建奴两翼只留下左右营蒙古各百人,在陈新看来他们小心之余还是极为轻视自己,这种轻视就是他要利用。
建奴盾牌阵慢慢推进到六十步,基本维持着整齐线列,后排长枪大刀高高竖起,如同移动森林,左中右阵线之后都有骑马驻队(预备队),特别是建奴右翼驻队,身银白色铠甲,正是东江兵多次强调巴牙喇,这些人无不是多年老战士,战技娴熟装备优良,而且意志坚定。
陈新身边刘破军脸色通红,看着对面密集人从,眼中露出深刻恨意,辽东失陷后多年苦难幕幕浮现在眼前。
建奴小心走到结冰地段,离五十步距离标识越来越近。
陈新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虎蹲炮预备!三四排火器队预备!杀手队预备!”
刘破军嘶声喊道:“点变令炮!掌号手准备,掌号笛手准备。”
“嗵”声变令炮响,所有主官眼光都转向中军,等待决定无数人生死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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